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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律被玩儿到这种程度，就没什么自尊可言了。袁维把他拉起来，他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头朝袁维腿上靠。精液、尿液和汗水黏在他身上，他也无意去清洗，呆呆地望着地面，仿佛灵魂被抽空。
袁维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胳膊，带他去到卫生间，让他跪坐在淋浴间的角落里，继而拿着莲蓬头，把水喷在他身上，像清洗牲畜似的。
“转过去，屁股翘起来。”袁维命令道。
郑律乖巧极了，一句废话都没有，慢慢转过身，抬起了屁股。
袁维于是把手指插进去，帮他清理里面的精液。他的动作并不轻柔，惹得郑律呜呜咽咽地呻吟起来。
袁维打了他一下，说：“别发骚。”
郑律咬住嘴唇，不出声了。
清洗干净，袁维又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抱着郑律躺进去。
浴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郑律躺不平，侧靠在袁维身上，依偎在他胸前。袁维呼了口气，心情就像浴室里的热气，温暖又朦胧。“舒服吗？”他问。
郑律似乎快要睡着，低低地“嗯”了一声。
袁维不想他睡着，拍拍他的脸，问：“你喜欢吃蛋糕？”
“不喜欢”，郑律强打精神，但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像他的身体一样。
袁维无奈道：“那你专门跑到甜品店买蛋糕？”
“就是突然想吃点甜的”，郑律抬头看袁维，“主人喜欢吃吗？”
袁维瞥他一眼，说：“你是说盒子里的蛋糕，还是你身上的蛋糕。”
郑律不说话了，往下沉了沉，鼻子挨住水面，咕噜咕噜冒泡泡。
袁维乐了，满心搔不着痒处，说：“起来，待会儿呛到了。”
郑律于是起来，重新趴在袁维胸膛上。
袁维又问：“你喜欢顶楼的落地窗？”
“主人怎么这么问？”
“你每次订的房间都是顶层，有落地窗。”
“我只是跟服务员说要安静一些的套房”，郑律抬头问：“主人喜欢落地窗？”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袁维摩挲着他肩膀上的咬痕，继续问：“你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郑律默然片刻，答道：“没有。”又问：“主人喜欢什么？”
袁维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说：“我说过了，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一不收拾你，你就不听话。”
郑律缩缩脖子，不吭声了，安安静静泡澡。
他一听话，袁维反倒不痛快起来，心里的满足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和迷茫。他望着天花板上缭绕的雾气，深深地沉了口气，突然说：“我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
郑律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我喜欢你当我的私奴，你又不乐意，宁愿做一只小流浪狗”，袁维自嘲地笑笑，摸了摸郑律的头。
郑律的眼睫毛忽闪几下，轻声问：“主人，如果狗狗是您的私奴，现在的情形会有什么不同吗？”
袁维没太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
“如果狗狗是主人的私奴，我们现在是不是也会一起泡澡，随口聊几句天？”
“是”，袁维沉下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