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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是酒店顶楼的套房。
夜说来就来，霓虹灯渐次亮起，整个城市就像回光返照一般，挣扎着醒了过来。
袁维沉在沙发里，心想，郑律是喜欢顶楼的落地窗，还是喜欢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
郑律刚从浴室出来，裹着一件薄薄的浴衣。他看了袁维一会儿，似乎在等待什么。然而袁维没有说话，只是审视着他。他等不到命令，只好自己走过来，缓缓跪在袁维脚边。
跪下去的那一刻，袁维看到他的胸膛沉了下去，无声地泄了口气——终于还是臣服让他感到了放松。
袁维心里五味杂陈，有欣喜，也有难过，有快感，也有心疼。在这诸多情绪之上，还存在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自己成为工具的感觉——工具名称“dom”，代号“袁维”，用途主要是放松身心、倾泻性欲。
袁维深吸一口气，点了根烟。
郑律已经冲过澡，洗去仆仆风尘，染上一身甜甜的花香。那香味一点都不适合他，让他有了另一种风尘气。
袁维俯身，凑到他颈间仔细闻了闻，说：“你怎么用这种味道的沐浴液？”
郑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轻声说：“是酒店的沐浴液。”
袁维却已经不在乎沐浴液了。他揽住郑律的脖子，猛地往前一拉，与他额头顶着额头。
“你刚刚躲什么？”袁维有些烦躁。他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对劲，没有一处合他心意。
郑律的眼睫毛颤抖着，视线垂在地上，低声说：“主人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狗狗再去冲一遍澡。”
袁维越发烦躁了，因为郑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还想发问，问问自己是不是没有靠近他的资格。但最终，他只是猛地把郑律推开，说：“你今天再敢躲我，你就完了。”
郑律的呼吸声变轻了。他挺直身体，说：“明白了，主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袁维放了狠话，却靠在沙发里一个劲地抽烟，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郑律盯着地面，手指贴在地上滑，滑到袁维脚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脚踝。袁维没有排斥，他就又加了一只手，两手抱着袁维的小腿，也不说话。
袁维注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声。
郑律抬头看他，叫了声“主人”。
袁维问道：“等不及了？”
郑律面色一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袁维踢了踢他，说：“把你买的蛋糕拿过来。”
郑律于是朝房间门口爬。袁维看着他裹在浴衣下的腰臀一摇一摇，心里突然就燃起一把火，几乎想冲上去立刻操死他。他恶狠狠地捻灭烟蒂，两手握在一起，用力到指节咔咔作响。
袁维对甜品一点兴趣也没有，郑律买的蛋糕是什么种类，他也看不明白，只知道有三小块，每一块外面都抹着奶油，粉的绿的巧克力的。
他无法想象郑律爱吃这样的东西，就像他无法接受郑律身上弥漫甜腻花香。
他嗤笑一声，用手抹了一块淡粉色的奶油，感叹道：“有意思。”
他把奶油朝郑律伸过去，郑律便微微张开了嘴。
袁维觉得好笑，高高地扬起嘴角。
郑律一愣，闭上嘴巴，不敢动了。
袁维又伸出另一只手，把郑律的浴衣扯开，露出胸膛。他察觉到郑律屏住了呼吸，身体变得僵硬——看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袁维把奶油向郑律伸过去，满意地看到他的乳头挺立起来，胸膛一起一伏。
袁维淡淡地说：“友情提示，不要躲。”
郑律于是绷紧了身体，呼吸声也没有了，可能是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