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妖纹共鸣？”高台上的白须长老突然站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芒。
林修远心头一紧。
他看见小白和黑羽的妖纹正在融合，像两滴墨落在宣纸上，晕染出陌生却熟悉的图案。
黑羽体内的黑雾被白光包裹着往外涌，最后“噗”地散成碎片，消失在空气里。
“好！”苏慕晴拍着手跳起来，“黑羽的伤好了！”
白须长老走下高台，目光在林修远脸上停留片刻。
林修远被他看得后背发紧，却听长老轻声道：“当年护着万兽山的白泽，也有这样的眼睛。”他指腹擦过林修远手背，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道淡白纹路，“有些东西，终究要回归它该去的地方。”
林修远瞳孔骤缩。
他想起父母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牌，想起洞天石壁上模糊的兽纹，想起小白说过的“盟约”。
原来万兽门，竟和他的秘密有这样深的联系？
“各位！”右边抱赤练蛇的女子突然开口，声音清亮，“驯兽集会第一项，御兽试炼，即刻开始。
请各御兽师带契约兽到演武场东侧候场。“
苏慕晴拽了拽林修远的袖子：“走，我带你去看我和黑羽的试炼！”她的声音里带着雀跃，可林修远望着高台上白须长老的背影，只觉心口发沉——万兽门的秘密，怕是要随着这场试炼，掀开一角了。
演武场东侧的青铜钟被撞响三声，回音裹着灵力震得人耳膜发颤。
“御兽试炼，正式开始。”抱赤练蛇的女子甩了甩广袖，赤练蛇吐着信子盘上她肩头，“规则很简单——每位御兽师带契约兽穿过幻境迷宫，途中需引导妖兽抵御幻象干扰。
最先抵达终点且妖兽状态完整者为胜。“
场边观礼席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
林修远站在苏慕晴身侧，目光扫过被结界笼罩的迷宫入口——那是座由青竹搭成的八卦阵，竹枝间浮动着幽蓝雾气，隐约能听见妖兽的嘶吼从雾中传来。
“我和黑羽先上！”苏慕晴拍了拍腰间兽袋，黑羽从袋口探出头，翅膀轻扇两下，在她指尖落下根翎羽。
林修远刚要应，却见高台上的白须长老突然抬了抬手。
“且慢。”
白须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像根细针首扎进喧闹里。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过去。
林修远后颈一紧——方才给玄豹治伤、小白与黑羽共鸣的画面还在眼前晃，他本想借着苏慕晴的光芒躲在角落，此刻却被这声“且慢”推到了明处。
“这位小友。”白须长老的目光落在林修远身上，“方才见你与白泽后裔配合默契，可愿替玄清宗参与试炼？”
演武场霎时静得能听见风过竹梢的轻响。
林修远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苏慕晴拽着他衣袖的手紧了紧，小姑娘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的低笑：“长老好眼力！
修远的御兽本事可不止会治伤，我推荐他！”
这算哪门子推荐？
林修远在心里叹气。
他扫过周围或探究或不屑的目光——玄清宗的守阁人突然参赛，本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