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守着门。”他低声道，指尖掐诀引动洞天。
熟悉的清凉感漫过全身，再睁眼时己站在洞天内。
灵田泛着温润的青光，他蹲下身，将妖灵草种埋进灵壤。
灵泉在十步外的石潭里叮咚作响，他屈指弹落滴灵泉，金芒裹着种子没入土中。
外界两小时，洞天才过十二刻。
林修远盘坐在灵泉边，看着灵田上的青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条。
先是两片鹅黄嫩叶，接着茎秆拔高，到第三刻时，叶片边缘泛起妖异的紫纹，第七刻时，根须从土中钻出，泛着水晶般的光泽——这哪是普通妖灵草？
分明是外界十年份的品质，甚至更胜一筹。
“成了。”他捏着草茎的手微微发颤。
前世他在藏经阁翻遍典籍，妖灵草喜阴寒，需用雪水浇灌三年才能抽穗，可在洞天灵田加灵泉的催生下，两小时就达到了这种效果。
若用这样的灵草炼丹。。。。。。他喉结动了动，将草小心收进玉盒。
次日清晨，苏慕晴拍门的声音比晨钟还响。
林修远开了门，见她抱着只竹篮，篮里堆着红澄澄的血灵参种子：“说好的十株，我多给了三株，算你治黑羽的谢礼。”她瞥到他手中的玉盒，眼睛亮起来，“妖灵草带了？
走，集会要开始了！“
驯兽集会设在万兽门中心的演武场。
林修远跟着苏慕晴挤进去时，场中己围了百来号人。
高台上坐着三位长老，中间那位白须过胸，左边是个抱白虎的灰衣老者，右边女子臂弯盘着条赤练蛇。
“苏师妹，你带的这是谁？”旁边有人喊。
“治伤的先生！”苏慕晴把林修远推到前面，冲场边守着的玄豹招招手，“老周，把你那受伤的玄豹牵过来！”
那叫老周的御兽师犹豫着牵来只玄豹。
玄豹左前爪深可见骨，皮毛焦黑，喉间发出虚弱的呜咽。
林修远打开玉盒，取出段根须，混着灵泉水喂给玄豹。
场中霎时安静。
玄豹刚咽下根须，伤口处就渗出淡金色的光。
众人看着那焦黑的皮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新长出的绒毛油光水滑；原本萎靡的兽瞳逐渐清亮，最后竟仰天长啸，爪尖拍出的风掀翻了旁边的木桌。
“这。。。。。。这是激发潜力？”
“十年份的妖灵草都未必有这效果！”
议论声炸成一片。
苏慕晴叉着腰笑，眼尾飞起来：“我说什么来着？”她转头看林修远，后者正垂眸整理袖口，嘴角却泄出丝笑意。
这时，小白从他怀中钻出来，蹦到黑羽背上。
黑羽歪着脑袋，喉间发出低鸣。
小白的兽耳动了动，前爪按在黑羽颈侧——那里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黑纹。
黑羽浑身一震，原本蔫蔫的翅膀突然展开，两道白芒从两兽额头窜出，在空中交织成团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