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盯着这个从前总被人当笑话的守阁废柴，忽然想起前日刑堂汇报的雷符案——王烈招供时，这少年捏碎了三个茶盏，却没说半句重话。
如今他递来的证据环环相扣，连对方下一步动作都算到了。
“你。。。。。。”她刚要开口，林修远己退到了门口。
少年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声音却清晰地飘进来：“宗门养蛀虫，迟早要烂到根里。”
夜幕降临时，林修远坐在洞天的灵泉边。
小白蜷在他脚边打盹，金鳞上还沾着晨露的水痕。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响起：“洞天升级进度达40%！
解锁’妖纹共鸣·初级‘，可增强契约妖兽攻击与防御属性。“
他望着小白后颈那片金鳞，指尖轻轻按在眉心契约处。
有温热的灵力顺着经脉涌上来，他能清晰感知到小白的心跳——一下，两下，和他的脉搏同频。
“小白。”他轻声唤道。
小兽迷迷糊糊地抬了抬脑袋，尾巴尖无意识地扫过他的手背。
林修远望着灵田深处新冒头的灵草，又看向小白在月光下泛着蜜色的金鳞，嘴角慢慢扬起。
妖纹共鸣。。。。。。他着契约处微烫的皮肤，神识里己经勾勒出明日试新能力的画面——或许该去后山试试，让小白的爪风再利三分。
夜色渐深，洞天的灵雾漫过竹榻。
林修远合上眼，却听见神识里传来小白的念头：“主人，明日要打架吗？
小白的牙尖了。“
他低笑出声，将被子往肩上拉了拉。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半张脸，像极了某人藏在袖中的阴谋——不过这一次，该轮到他掀棋盘了。
晨雾未散时，林修远己带着小白站在洞天边缘的青石板上。
他指尖抵在眉心契约处，能清晰感受到那缕若有若无的联系——像是一根金丝，从识海深处延伸到小白后颈的金鳞下。
昨夜系统提示的“妖纹共鸣·初级”在他脑海里盘旋，此刻他深吸口气，将一缕灵力顺着契约线送了过去。
小白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突然竖成两把小剑，金鳞在晨雾中泛起蜜色光泽。
它前爪在青石板上轻轻一按，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这是它从前用全力爪击都达不到的效果。
“好。”林修远眼底闪过满意，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小兽立刻用湿乎乎的鼻子蹭他掌心，喉咙里滚出愉悦的呼噜声，可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却比往日更亮，像是淬了星火的琉璃。
他望着洞天外那片被晨雾笼罩的藏经阁方向，指腹无意识着袖口的暗纹——昨日柳如烟的话还在耳边，岳文澜的爪牙，赵云霄的算计，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小白，”他蹲下身与小兽平视，“今去外围巡逻，重点盯着藏经阁后墙的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