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他轻声唤了句，神识里立刻传来毛绒绒的蹭触感。
小家伙不知何时跳上了他的膝头，金鳞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圆眼睛里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我们得给他们点‘惊喜’。”林修远摸着小白后颈的金鳞，嘴角慢慢勾出抹冷笑。
他想起洞天里新育的灵田，那片原本种着普通青灵草的区域，此刻正被他用仙壤覆盖，表面撒了层碎灵晶——从外看是灵气浓郁的高阶灵草，实则是他用幻阵伪造的假象。
“明守在假灵草旁。”他对着小白的耳朵低语，“若有人靠近，先别急着动手。
等他伸手摘草时。。。。。。“
小白的尾巴尖突然竖成蓬松的毛球，喉咙里滚出声欢快的呼噜。
林修远能通过契约感知到它的雀跃——这小兽，怕是早憋着想教训那些欺负过主人的家伙了。
次日卯时三刻，藏经阁外的银杏叶上还沾着晨露。
林修远靠在廊柱上翻着《百草经》，眼角余光瞥见个穿丹堂服饰的少年正往灵草圃方向摸。
那人身后绣着丹鼎门的火云纹——玄清宗丹堂弟子的腰牌该是玄色云纹，这明显是冒牌货。
“这位师兄，可是丹堂来的？”林修远合上书页，脚步不急不缓地跟了过去。
少年浑身一僵，转身时脸上堆起假笑：“正是，丹堂要核查各峰灵草库存。。。。。。”他的目光越过林修远，落在灵草圃里那片泛着青光的“九叶兰”上，喉结猛地动了动。
林修远退后半步，指尖悄悄掐了个诀。
幻阵在脚下无声展开，将灵草圃笼罩成个密闭空间。
少年没察觉异样，搓着掌心就往灵草伸去——刚触到草叶，一声清越的低吼突然炸响！
小白从灵草后窜出来，金鳞在晨光下如流动的熔金。
它前爪按地，脖颈处的金鳞根根竖起，幽蓝的眼瞳里翻涌着兽类特有的凶光。
少年的手悬在半空，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额角的冷汗顺着下巴砸在青石板上。
“你以为丹堂的腰牌能唬住人？”林修远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颤的膝盖，“丹鼎门的火云纹绣在背后第三颗盘扣，玄清宗的云纹该在左肩。”他蹲下身，指尖挑起少年腰间的假腰牌，“说，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能说。。。。。。”少年的牙齿磕得咯咯响，余光瞥见小白又逼近半寸，终于崩溃地跪在地上，“是岳师姐！
她说只要拿到灵草，就给我筑基丹！“
林修远从袖中取出块玉牌，对着少年按下。
神识里传来玉牌录下的声音：“岳文澜派我来偷灵草。。。。。。”他起身时拍了拍衣摆，目光冷得像腊月的冰：“你该庆幸，我要的是活口。”
当日未时，玄清宗执法堂。
柳如烟捏着那块玉牌，指尖在“岳文澜”三个字上顿了顿。
她抬眼时，窗外的日光正落在她腰间的执法堂令牌上，映得“公正”二字泛着冷光：“你确定这不是栽赃？”
“柳长老不妨去查丹鼎门的腰牌样式。”林修远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平静得像深潭，“若觉得证据不足。。。。。。”他忽然抬眼，眼底有星火跳动，“三日后，岳文澜会让亲信去万兽山交易筑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