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心头一紧,面上却露出困惑:“柳师姐是怀疑我?”他指节抵着下巴作思考状,“若说外门能弄到三品符。。。。。。上月丹鼎门来送灵草,赵执事的侄子跟他们走得近。”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这都是猜测,柳师姐可别说是我说的。”
柳如烟的手指在书脊上顿了顿,忽然笑出声:“林副阁主倒会转移话题。”她转身走向书架,指尖划过一本《妖兽图鉴》的封皮,“听说你收了只小兽?”
林修远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早料到执法堂会问起小白,昨日便将小家伙的毛发给了药堂的老许头,说是在院角捡到的普通狸猫。
此刻他从袖中摸出个布包,解开露出几页泛黄的纸:“柳师姐若真想查,不妨看看这个。”
柳如烟转过脸,就见他摊开的是《玄清杂记》残页,墨迹斑驳处写着“藏经阁鼠患录”。“我前日整理旧书,发现近十年竟有十七本典籍被鼠咬。”林修远指尖点过最后一行,“昨日那小兽。。。。。。是我新收的看阁兽,专门治鼠患的。”
柳如烟的目光在残页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他身侧空荡荡的角落——昨日那团白绒球确实没了踪影。
她忽然蹲下身,指尖拂过青砖缝隙里的浅灰粉末:“避兽粉?”
林修远心里一沉,面上却露出懊恼:“昨日被雷符炸得满院烟尘,我怕老鼠趁机跑进来。。。。。。”他挠了挠后颈,“柳师姐要是觉得不妥,我明日就去执法堂领罚。”
柳如烟盯着他的表情看了片刻,忽然站起身。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像极了昨日在刑堂闻到的——那是专门给犯人用的安神散。
她低头将食盒重新盖好,语气突然轻快:“逗你的,我信你。”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朱漆门外,林修远才松了口气。
他摸出腰间的守阁铜牌,指腹着背面的云纹——方才柳如烟蹲下身时,袖中露出半截银链,坠子是执法堂特有的锁形玉佩。
看来她不只是来问讯,更是来。。。。。。搜查。
未时三刻,刑堂的小弟子来传话:“王烈招了,说是内门的赵师兄和岳师姐让他来的。”少年压低声音,“可他们说没证据,只能关王烈三个月。”
林修远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他早料到王烈这种欺软怕硬的,熬不过刑堂的藤条,但赵、岳二人都是内门长老的亲传,没实证确实动不得。
他望着窗外渐斜的日头,心里盘算着:得让小白再去赵峰脚下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雷符的线索。。。。。。
暮色漫过藏经阁飞檐时,林修远摸进了暗门。
洞天里的灵雾比往日更浓,小白正趴在灵泉边,后颈的金鳞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他刚走近,小家伙突然抬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浮起两团幽蓝的光,像浸了星子的深潭。
“你。。。。。。能看见我想什么?”林修远试探着伸出手指。
小白凑上来,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他指尖。
刹那间,他识海里炸开一片白光——是青瓦飞檐的阁楼,是月白广袖的身影,是块刻着云纹的玉佩,和他胸前的守阁铜牌严丝合缝。
“叮——检测到妖纹共鸣,是否缔结‘白泽契约’?”
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时,林修远的指尖还残留着小白的温度。
他望着小家伙眼里的期待,喉结动了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