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邪修渗透宗门!”林修远转身对着首座席抱拳,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此人被种下万界邪纹,幕后黑手极可能还在宗内!
请大长老立即封锁西境,彻查近三月出入记录!“
演武场彻底乱了。
外门弟子的惊呼撞在围墙上,内门长老们纷纷祭出法器,连万兽门的客卿都召出了护山灵兽。
林修远松开李玄风时,对方己晕死过去,额角全是冷汗。
“好手段。”
一道低笑从人群后方传来。
林修远转头,正看见前任守阁人沈墨负手而立,灰白的发尾被风卷起。
那老头冲他眨了眨眼,下一秒却像融入空气般消失不见——他分明记得,沈墨昨日还说自己老胳膊老腿,连演武场台阶都爬不动。
日头偏西时,林修远站在丹堂门口。
他袖中躺着一株半尺高的灵草,叶片赤红如焰,叶尖还凝着露珠般的灵液——这是他今早用洞天灵田催熟的赤炎草,能给筑基期修士温养经脉。
“得换点贡献点。”他望着丹堂门楣上“悬壶”二字,指节轻轻叩了叩袖口,“毕竟。。。。。。”他勾了勾嘴角,“接下来要查的,可都是烧贡献点的买卖。”
丹堂的青石台阶被晨露浸得发滑,林修远拾级而上时,袖中赤炎草的灵液在指尖沁出一点温热。
他望着门楣上“悬壶”二字,喉间泛起淡苦——这是他昨日替李玄风驱邪时咬破舌尖留下的余味,此刻倒像根细针,扎得他神志格外清明。
“站住!”丹堂门内突然窜出个青衫弟子,腰间挂着半袋丹渣,“守阁人来丹堂做什么?”他扫过林修远腰间那枚褪色的守阁铜牌,眉峰挑得老高,“莫不是又来讨洗丹炉的残液?”
林修远垂眸瞥了眼对方腰间的“丹堂杂役”腰牌,唇角微勾:“替宗门献宝,自然要走正门。”他屈指一弹,袖中赤炎草轻飘飘落在青石板上。
那草叶刚触地,丹堂内便响起“当啷”一声——是哪个药童碰翻了药杵。
青衫弟子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他踉跄着扑过去,指尖悬在草叶上方半寸不敢落:“三。。。三品赤炎草?
叶尖凝露,叶脉透金。。。这是十年生的?“他猛地抬头,脖颈青筋暴起,”你从哪偷的!“
“偷?”林修远俯身拾起灵草,指腹轻轻拂过叶片,“丹堂的灵草圃我可进不去。”他声音放轻,“不如请副执事来验?”
青衫弟子喉结动了动。
丹堂今日当值的正是岳文澜,那女修最恨弄虚作假,可眼前这株草若真是三品。。。他咬咬牙,转身冲进丹堂,门框上的铜铃被撞得乱响:“副执事!
外间有守阁人持三品赤炎草!“
林修远站在门槛外,听着丹堂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不多时,穿月白锦袍的身影从后堂转出——岳文澜,丹堂副执事,玄清宗出了名的“丹痴”,此刻她发间的青玉簪子都在轻颤,显然是急走而来。
“呈上来。”她伸出的手稳如磐石,接过灵草时却顿了顿,指腹沿着叶脉细细。
林修远注意到她指甲边缘沾着丹砂,是新炼过西品丹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