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说。。。那小杂碎肯定藏了好东西。。。”王烈的心声混着铁器刮擦锁芯的声响,“等拿到仙露,老子就去万兽山换妖丹。。。筑基。。。筑基。。。”
林修远猛地睁眼。
他翻身跃下瓦脊,落地时带起阵风。
王烈惊得转身,短刃“当啷”落地。
月光照在林修远脸上,他眼底金斑流转,看得王烈头皮发麻:“林。。。林师弟?”
“王师兄深夜来藏经阁,是帮我整理典籍?”林修远一步一步逼近,每走一步,周围的灵气便凝实一分。
王烈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被围了幻阵,西周的廊柱变成了狰狞的妖兽,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我就是来看看!”王烈后退时撞在“妖兽”身上,那“妖兽”却突然变成了张长老的脸,“张长老让我。。。让我盯着你!”
“张长老?”林修远的金斑更亮了,“那赵师兄又是谁?”
王烈的膝盖“扑通”砸在地上。
他望着林修远眼底的金光,突然想起门中传闻——白泽能言,可破万法。
他颤抖着抓住林修远的裤脚:“是大师兄!
赵师兄说你私藏禁药,让我找证据。。。他说等宗门大典,要当众揭发你!“
林修远蹲下身,指尖按在王烈眉心。
王烈只觉识海一凉,便见道银线钻进脑海。“这是神识印记,”林修远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你若敢说谎,我能顺着它找到赵云霄。”
王烈连滚带爬地退到门口,撞翻了供桌。
林修远望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摸出怀里的《丹道要诀》——方才王烈撞翻供桌时,书页间滑出张纸条,上面是赵云霄的字迹:“大典当日,毒引入体,栽赃藏毒。”
“阿远。”
晨钟响起时,林修远正蹲在竹屋前喂小白吃灵果。
抬头便见韩长老站在院门口,青衫上绣着的藏经阁纹饰被晨光照得发亮。
这位玄清宗最年长的长老总爱捧着紫砂壶,此刻壶嘴正飘出茉莉香:“宗务堂说要升你做副阁主,你意下如何?”
林修远手一抖,灵果滚进小白怀里。
他望着韩长老含笑的眼,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在万兽山救回被妖兽围困的韩长老时,对方也是这样的眼神。“弟子才疏学浅。。。”
“莫要推辞。”韩长老将紫砂壶递给他,壶底压着张泛黄的绢帛,“副阁主能看藏经阁三层,那里有本《白泽志》。。。或许能解你心中疑惑。”
林修远接过壶,指尖触到绢帛上的字迹——正是白泽玉牌的来历。
他抬头时,韩长老己转身离去,青衫下摆扫过满地晨露,像片掠过山涧的云。
深夜,洞天灵泉边。
林修远盘坐在石台上,小白趴在他膝头,妖纹与他手背的金斑连成片。
识海里突然响起机械音:“妖纹融合进度90%,即将解锁‘白泽真眼·终极’。”
他猛地睁眼。
灵泉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道熟悉的气息从泉底升起——那是母亲留下的玉佩的味道,是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怀里的温度。
他伸手触碰水面,倒影里的金斑突然变成了白泽的眼睛,瞳孔深处映着片血色的云。
“叮——”
传讯符的轻响惊得小白炸毛。
林修远摸出怀中的玉符,上面残留着韩雪的灵力波动,还有股浓重的腥气——那是妖兽血的味道。
他望着符上未写完的“救命”二字,指节捏得发白。
灵泉的涟漪还在扩散,白泽的眼睛在他识海里越睁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