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礼赶紧松开手,干咳了两声点头道:“那就先吃饭吧。”
饭桌上,钟齐礼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跟宁娘开了口:“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来求诗的人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花完银子了。我想着,还是得谋个差事……”
先前朋友没几个搭理他,更别提给他谋差事了,钟齐礼只能自己想办法。
在番邦时钟齐礼伤了……身子,再想靠武力谋生只怕是无望了,倒是可以做个文臣……
思嘱一番后,钟齐礼脑袋一热有了主意:“还有几个月就是春闱,只要春闱中榜,最低也是个京城的监生,每个月能有二两银子的费用,还可以在外面教点学生,也是个不错的生意。”
国子监的监生在外面可是香饽饽,各家商贾、世家都抢着要,一个月束脩几十两都算少的。
只要中了监生,眼前的困难便迎刃而解了。
宁娘在天香阁时也有所耳闻,楼里的一个姐妹做了监生的小妾,那日子过的比五品官家的正房夫人还舒坦,排场大多了。
“钟郎真是有远见,我一个妇人家根本看不了这些,以钟郎的文采,一定能金榜题名,宁娘以粥代酒,敬钟郎一杯。”宁娘娇滴滴开口,端起面前的粥碗示意道。
钟齐礼被哄得心花怒放,端着粥碗一饮而尽:“好,等我金榜题名时再和你共饮美酒。”
两人眉眼传情,碗里的粥一饮而尽。
——
翠云阁安安稳稳开了一个月,对面八方阁的赵掌柜心就在火上煎熬了一个月。
他堂堂一个大掌柜,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何况和安公主也发了话,不是翠云阁死就是八方阁亡,他没有退路。
原本想用价格战压垮翠云阁的赵掌柜就看着全是亏本的账簿,愁的抬不起头。
短短一个月功夫,光是饭菜就亏了一百多两,更别说酒水和人工了,店里的几十个工人一人一个月怎么也得一两银子,加在一起又是大几十两银子。
这些钱全打了水漂。
“掌柜的,不然咱们也学学东街老王家的做法,所有东西大甩卖,跟白送差不多,准备赢他们。”跑堂的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赵掌柜冷哼一声,伸手敲了一下跑堂的脑袋:“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咱店里的东西都有用,卖了还怎么做生意?”
跑堂揉了揉脑袋,看着翠云阁潮水一样的客人就止不住叹气。
再这么下去倒闭也是迟早的事。
“要是朝廷不让翠云阁开就好了。”跑堂的叹了一口气。
赵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民不与官斗,翠云阁开的再好,只要官府不让开,她就得关门!
至于理由嘛,所有铺子即使处理的再好,总有漏洞可以找,翠云阁也不例外!
孙掌柜赶紧拿来笔墨,在桌上写起了信。他的字迹遒劲,乍一看倒是有几分功力,没一会儿一封检举信就写好了。
他随手卷了卷便递给跑堂的小三子:“去,送到官府里,就说是有人让你送的。”
小三子点点头,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