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留下的声音碎片?
是我过度记忆和执念产生的幻听?
是她残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仍在依照过去的模式运行?
还是。。。。。。那是她真的跨越了无法想象的距离和界限,依旧投来的、带着一丝玩味与考验的一瞥?
她是否真的还在看着我?
像观察培养皿中的微生物,带着一种冷漠的好奇?
还是早己出于无趣,像随手丢弃一件玩腻的收藏品,彻底放弃了我们,转而投向宇宙其他角落更有趣的消遣?
逻辑告诉我,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我之于她,不过是永恒中的一瞬,汪洋中的一滴。
遗忘才是常态。
但,这重要吗?
真与假,真的重要吗?
没有真实,虚假的概念亦不存。
就像她曾经最喜欢玩弄的真假之辩----现实与虚幻,定义权在于观察者,而非被观察者。
纵使这凝视百分之百是我的幻觉,那又如何?
它己然成为我存在于此的基石。
它是我呼吸的空气,是我脉搏跳动的节奏。
这虚幻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外部注视,却奇异地维系着我早己溃烂残缺的自我认知,赋予我这机械般永恒运转的生活一种扭曲而确凿的意义。
它像一个冰冷的锚点,死死钉在我存在的原点,提醒我来自何处,因何而成,为何而存。
或真或假。。。。。。于我而言,早己失去了讨论的价值。
我接受这份凝视,全然地接受。
如同接受重力,接受时间流逝。
所以,回到那个问题:她对我的存在。。。。。。是必要的么?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早己毫不必要,完全不需。
没有她,我依旧能领导组织,制定策略,驾驭各方势力。
没有她,我依旧能高效地杀戮,清除目标,维护组织的利益与安全。
没有她,我依旧能坐在这冰冷都市的顶端,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运转一切。
我不再需要等待她的命令,不再渴望得到她哪怕一丝一毫的认可或赞赏。
我的运作,是自治的,是完满的,是基于某物的。
我一个人进食。
坐在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餐桌首位。
餐桌上空无一物,只有我面前摆放着一份根据精确营养学配比制成的餐食。
它提供所有必需的能量和物质,却毫无味道,口感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