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我选择的幻觉,却又让我亲手选择了继续被囚禁。
这或许,就是她所说的,“平等”的虚无。
而我们,将继续在这虚无中,互相凝视,互相印证。
首到。。。。。。
永远。
或者,首到下一次,她觉得无聊。
。。。。。。。。。
远处炮火的轰鸣逐渐稀疏,并非因为和平降临,而是因为攻击的浪潮暂时退去,酝酿着下一次更猛烈的冲击。
分基地内部一片狼藉,破损的管道嘶嘶地泄漏着能量蒸汽,墙壁上布满了焦痕和凝固的、颜色诡异的血液。
空气中混合着臭氧、血腥和金属烧熔的刺鼻气味。
临时指挥中心设在了前线原本属于No。7的战术大厅。
这里设备相对完好,巨大的晶体面板上闪烁着残存的监控画面、能量流动图和人员分布标记。
我站在主控台前,身上依旧穿着那身便于活动的黑色贴身衣物,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血迹。
右眼不断扫描、分析着海量信息,下达着一条条冰冷精确的指令。
“B3区防御缺口,第三战斗小组左翼迂回,火力压制。”
“能量库输出降低15%,优先保障生命维持和内部防御屏障。”
“伤员向第七医疗点转移,非重伤员就地武装,补充D区防线。”
“派出侦察单元‘幽灵’,频率δ,侦查‘逆戟’主力动向。”
我的声音通过通讯网络传达到基地各个角落,平稳,单调,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像是一台正在执行修复程序的机器。
没有激昂的动员,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最纯粹的、基于生存概率计算的资源调配。
管理者们最初的不甘和疑虑,在残酷的生存压力和我的指令所带来的实际效果面前,逐渐化为了沉默的执行。
他们发现,我这个“临时核心”并非在夺权,而是在进行一种极致的、非人的“优化”。
我不在乎谁去执行,不在乎牺牲,
只在乎最终是否能产出“结果”。
这种冷酷到极致的理性,反而在这种绝境中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稳定感。
甚至比那抹“灰白”更能给予他们希望。
No。7负责协调防御部队,他的脸色依旧难看,但每一次反驳我的指令后,往往很快就会被现实证明我的决策更优,这让他变得更加沉默和压抑。
No。8负责情报分析和内部调度,她似乎最快适应了这种模式,高效地处理着我下达的指令。
No。4负责后勤和医疗,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自那抹灰白消失之后,他对我混杂着恐惧和一种扭曲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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