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一群共生体,一群不被世界容纳的异类,在这个世界驱动下,为了生存或是“安全感”而疯狂运转。
一次激烈的防御间隙,No。4拖着一条被能量灼伤的手臂,走到主控台旁,声音沙哑地汇报:“第七医疗点的镇痛剂和抗感染血清快用完了,‘工匠’的备用零件也严重不足。。。。。。这样下去,伤亡率会急剧上升。”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期盼,希望能得到一些资源的倾斜。
我目光没有离开晶体面板上跳动的数据流,右眼快速计算着各种物资的消耗速度和获取可能性。
“命令医疗点,优先使用效果最强的兴奋剂和凝血剂,维持伤员基础战斗力,放弃非紧急治疗。”
“拆解三台受损的巡逻傀儡,零件优先供给还能修复的战斗单位。”
“搜集战场上敌方尸体携带的医疗包和能量块,标准放宽,允许使用缴获物资。”
我的指令清晰快速,没有一丝犹豫。
No。4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可是。。。。。。那样很多重伤员会。。。。。。”
“活下去的概率会更高。”
我打断他,终于转过头,那只浅灰的右眼平静无波地看着他。
“我需要更多人活下去。这是唯一指标。”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看着某种非人的怪物,然后踉跄着转身去执行命令。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血,无情,漠视生命。
但这才是组织的准则。
其余所有管理者都践行这点,但我能将一切划分到极致。
我只是选择了最优解。
在资源不充足的情境下,情感是奢侈品,只会降低整体生存概率。
这是最基础的逻辑。
她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嘲弄:
“看,你比我更适合领导他们。至少,你不会无聊。”
我无视了那幻听,继续工作。
夜幕降临,敌人的攻势再次减弱,似乎也在重新整备。
大厅里暂时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只有设备运行的嗡嗡声和伤员压抑的呻吟声从远处传来。
极度疲惫的管理者和成员们东倒西歪地靠着墙壁或设备休息,抓紧每一秒恢复体力。
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我依旧站在主控台前,右眼微微发颤,持续监控着外部能量波动和内部系统状态,不敢有丝毫松懈。
身体的疲惫被意志强行压下。
No。8端着一杯成分不明的能量液走过来,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