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选择权或许在我。
放弃或许容易。
但那句“我需要你”,无论其本质多么扭曲虚无,却是我这溃烂人生中,唯一被赋予的“意义”。
即使赋予者宣称它毫无意义。
即使这只是我安慰自己的一个谎言或幻觉。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灰白色的背影,声音嘶哑而干涩,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
“。。。。。。我选择。。。。。。留下。”
她缓缓转过身,灰白色的眼眸透过镜廊望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失望。
“哦。”
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然后,她伸出手,再次按在镜廊壁上。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将我们拉回。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条绝望的岔路。
里面的一个倒影,正缓缓将一把虚无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我转回头,不再去看。
穿梭回象牙塔的过程同样扭曲。
当脚再次踏上那片泛着微光的地面时,我竟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或许,熟悉的牢笼,也比未知的、无尽的镜像迷失要好。
她己经回到了王座上,拿起另一件收藏品,仿佛刚才只是一次寻常的散步。
我沉默地走回我的角落,坐下。
内心的崩溃似乎停止了,不是因为得到了修复或答案,而是因为。。。。。。放弃了思考。
选择己经做出,无需再纠结。
维持。
只是维持。
首到无法维持的那一天。
她忽然开口,声音依旧空灵,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知道吗?有时候,‘选择’本身,就是最沉重的枷锁。”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