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与薛凤鲤在花园里“巧遇”了两次,又正巧在他面前崴了脚。
之后便被薛凤鲤悄悄带回院中上了药,与这位侯府的二少爷说上了话。
沈从霜瞧着乖巧可怜,一举一动倒是怯生生的,腰细的不过盈盈一握,似一朵弱柳扶风的小白花般。
薛凤鲤这些时日正是对哥儿得了趣的时候,沈从霜这幅清纯柔软的模样倒是入了他的眼,不禁也对这沈家的哥儿惦记起来。
后面沈从霜又以感谢的名义送了薛凤鲤一副书画,薛凤鲤便将那书画收了下来。再与沈从霜在府中遇到时,也是眉来眼去,私底下又是一番惦念。
青竹到了薛凤鲤院子门口,见院外站着两个小厮,站在门口寸步不让的把守着院门。
“二位小哥,我是沈从霜哥儿那边的随侍,有些东西想要送给二少爷。”青竹陪着笑脸说道。
薛凤鲤今日已经下了学,回到家中便押着身边的随侍白日宣淫。
他特地把两个小厮放在院外守着,就是怕白氏突然来了发现,所以才让他们帮自己通风报信。
那小厮听说这随侍是住在府里的沈家哥儿的贴身随侍,互相对视一眼。便对他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进去以后,便直奔了最深处的书房。那书房旁边有个耳室,原本是薛凤鲤看书看累了小憩的地方,如今倒是成了他白日行乐的方便之处了。
那小厮刚到门口,便听到耳室中传来随侍的哀叫之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薛凤鲤之前虽也整日狎弄丫鬟,但对丫鬟倒也正常。自在外面随着钱六公子学了这狎弄哥儿的手段以后,他贴身的两个随侍就常常被折磨的坐立难安,很是受不住薛凤鲤的多般手段。
“少爷,外面沈哥儿的随侍说有东西想要送您。”小厮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薛凤鲤说道。
过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了。薛凤鲤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问道:“可是家中的沈从霜哥儿?”
“是。”那小厮点点头,从门缝里悄悄看进去,贵妃榻下,两个随侍一站一跪,似乎都赤条条的被绑着。也不知身上又被上了什么“刑具”……
“行,你带他进来吧。”薛凤鲤想了想道,转身把房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又带着青竹进来时,耳室的门便已经打开了,薛凤鲤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后面。站着一个随侍,正在给他研墨。
“二少爷,这是我家少爷让我送给您的,说是过几日怕是就要走了,这张书画送您,也算是留一个念想。”青竹举起手中的画卷对薛凤鲤说道。
听了青竹一说,薛凤鲤才想起昨日晋武帝给薛凤麟与那个乡下哥儿赐了婚。沈家的这几个哥儿姐儿的,怕是都要被接走了。
他心中惦记那沈从霜已久,一时就有些不舍,便让身边的随侍把那副画卷给取过来看看。
那随侍便朝着青竹一步一崴的走了过去,取了那画卷递到薛凤鲤手中。
青竹有些奇怪的看了那随侍一眼,见他瞧着面色有些发红,额头上都是汗珠,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心中正在疑惑,却冷不丁听到书桌下面一响,似乎有一声闷哼从里面传出来。
青竹吓得后退一步,再仔细听那书桌下面,似乎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薛凤鲤此时才咳嗽一声,打开那画卷大声说道:“这画画的极好,没想到沈哥儿竟还有如此才华,让人佩服。”
他看了那画卷上的鲤鱼跃龙门一图,倒是颇为喜欢这画面的寓意。
之后略想了想才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这张纸折成一团,让随侍递给青竹,请他交给沈从霜看。
青竹总觉得那耳室的气氛有些古怪,拿了纸条就赶紧离开了。
等回到沈从霜那里,他将纸条拿出来后,略略犹豫了一番,才对沈从霜说道:“霜哥儿,我方才去了二少爷那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他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随侍。”
大多数少爷身边伺候的不是小厮就是丫鬟,小厮是方便做事,丫鬟则大多数还有别的用途,当然随侍偶尔也会有。
沈从霜听了倒是不以为然,只道:“那又如何?如今哪个大户人家家中的少爷没有几个通房丫鬟?这二少爷身边带着随侍说明他就是喜欢哥儿,难道只许人喜欢女子,就不许有人喜欢哥儿了?”
青竹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沈从霜打开字条看了看,面上一红。咬了咬嘴唇说道:“还好我早有准备,能不能留在侯府,就看今夜了。”
“青竹,你来。”沈从霜把青竹叫到身边,在他耳旁轻语了几句。
“啊?霜哥儿你真的要……”青竹面露惊惶之色,摇了摇头道:“若是不成,日后你的前程可就毁了!”
“我回去难道就有前程了?”沈从霜冷着脸对青竹说道:“我那嫡母,对我如何你也知道,不过也是给人做妾,怎么就不能挑一个好的?”
青竹闻言犹豫起来,沈从霜才安抚他道:“我若得了好前程,你跟着我也是享福。若是日后过的不堪,难道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大伯父不过就是个五品小官,在这京中不值一提。我难道还能嫁到比侯府更体面的地方?”
“只要此事成了,你跟着我就是鸡犬升天,我们两人的前程可都系在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