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我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这皇室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诅咒。”
“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的,为什么他们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健康的人?我恨他们!”
“您只是被骤然压到肩上的国家重担累到了而已,好好休息吧,不要继续胡思乱想了。”我像个完全不知内情的人一样安慰他。
肩膀上出现了暖热的湿意。我感到厌烦。
这不过就是个漂亮,短命,脆弱,无用的废物罢了。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您的身边辅佐您的。”
“真的吗?”
“是的。那天国王不是将我们的手牵到了一起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真好,莎蒂。”
莎蒂是谁?
算了,那不重要。
……
皇太子的继位让原本有着诸多盘算的大贵族们蠢蠢欲动了起来。
梨朶从远方的城镇为我发来了无数地址不同的信件。所有这些信件都由琳达接收后整理过,送到了我的桌前。
快速的阅览这些信件,我不禁冷笑。
富地有银钱科技,穷地有极恶兵卒。
两边只盼着架空了新王好自己拥兵自重,相互斗起来,而我愚蠢的父亲竟然在其中三方擀旋,妄想能分到一杯羹。
可笑。
将写有信息的小纸片上的信息用药水消除,折成一只只千纸鹤,漫长的重复中,翻涌的怒火消减,一计涌上心头。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们所愿。
新王由于繁重的政务,在继位之后不久便病倒了。
贵族大臣们以两位大公和我父亲为首分作三个阵营,每日见面就争吵得脸红脖子粗。
传言中卧病在床的新王好端端的坐在寝宫的床头翻动着支持者传来的讯息,脸色越来越沉冷。
“啪——”光脑被砸在床柱上彻底殒命。
光脑的主人愤怒地来回踩踏房间的地毯:“该死的,这群该死的老油条。”
“他们做了什么你那么生气?”我闲闲发问。
称病的计策是我提出的,新王称病这段时间里,我的触角终于得以从皇宫伸出,我们的“感情”也日益加深。
新王从愤怒中抽离,走到我身边单膝跪地触摸我的小腹:“对不起,吓到你和我们的孩子了。”
是的,我确诊有孕了。
短暂的慌乱过后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喜悦和对这个未成形的胎儿的欢迎。
“你觉得,我肚子的孩子会是女孩还是男孩呢?”时间尚短暂时无法通过科技手段检测胎儿性别。
“男孩吧。我希望是男孩。他能陪你久一些。”他耳朵贴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宝宝要长成男子汉哦。”
“嗯,我也希望是男孩。”但凡他记得自己的遗传病呢?
“真可惜,要是能用科技辅助受孕就能更早知道性别了。”同等情况下自然受孕的胎儿比辅助受孕的健康,淘汰也更惨烈。
不过,琳达的药如果不出错,我肚子里的绝对是个女孩。
“香甜的果子需要时间等待。”
新王的病情加重,慢半拍的贵族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国王的寝殿门口开始出现一批又一批的来探病的贵族大臣。
我拦在寝殿前,温女士和台小姐协助我打发走了一批又一批贵族,除了通过度夫人的路子递来请求的。
贵族大臣们的斗争日益激烈,直到某一日,皇宫的丧钟再次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