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总之,这小舅子陈立和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
nbsp;nbsp;nbsp;nbsp;因为欠了这么多钱,陈立和几乎都不出现在村子里了,在镇子上也销声匿迹,不少人都说他去外地躲债了。
nbsp;nbsp;nbsp;nbsp;王忠想开修车行,三番五次回陈家村找自己老丈人要钱,要不到,闹过不少次矛盾,来的多了,加之与陈升的关系本就好,王忠自然也知道了拆迁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他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要房子能拆,这钱分下来,他当合伙人的事儿就有着落了。
nbsp;nbsp;nbsp;nbsp;结果,现实狠狠给了他一拳。
nbsp;nbsp;nbsp;nbsp;陈立和根本没跑去外地,他就在镇上躲着,听说陈家村的人要发财了,自己又悄悄跑回来了,还跟那些人放话,等拆迁款下来,他就能还钱了。
nbsp;nbsp;nbsp;nbsp;这事儿有鼻子有眼的,连大老板都在村子里了,能拿回自己的钱当然好,那些追债的人竟真的放了他一马。
nbsp;nbsp;nbsp;nbsp;这下好了,拆迁款就算下来也要拿去还陈立和那些利滚利的债务,根本就没王忠这个女婿什么事儿了。
nbsp;nbsp;nbsp;nbsp;王忠的绝望是可以想象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陈故不理解。
nbsp;nbsp;nbsp;nbsp;他纳闷的说:“这跟叔叔有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依照他对陈升的了解,王忠这种情况,他是很可能出手帮忙的。
nbsp;nbsp;nbsp;nbsp;陈升就是这样的性子。
nbsp;nbsp;nbsp;nbsp;话说完,陈故就闭上了嘴,他心中马上出现了一个猜测。
nbsp;nbsp;nbsp;nbsp;人心这东西是相当复杂的,当你自己跌入低谷,而你的朋友却即将风生水起,即便是再好的心态,也难免失衡吧?
nbsp;nbsp;nbsp;nbsp;可这种微妙的心理,有的人是可以好好藏起来的。
nbsp;nbsp;nbsp;nbsp;果然,就听陈慎之说:“忠叔那阵子状态很不好,经常拉着爸喝酒,喝多了难免说一些不好的话,爸想借钱给他,可是他拒绝了。”
nbsp;nbsp;nbsp;nbsp;陈故没吱声了。
nbsp;nbsp;nbsp;nbsp;那种情况,王忠接受了这笔钱说得通,他拒绝了,也可以解释。
nbsp;nbsp;nbsp;nbsp;王忠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这一点在平时就能看出来,若他已经心态失衡,他必然觉得陈升此举是在可怜他。
nbsp;nbsp;nbsp;nbsp;各种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陈故还是忍不住说:“即便这样,他也没必要说那样的话,还对你……”
nbsp;nbsp;nbsp;nbsp;毕竟是好兄弟,那种堪称是诅咒的话就太难听了。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他还差点把陈慎之给掐死,陈故想起来就生气。
nbsp;nbsp;nbsp;nbsp;陈故咬牙切齿的说:“我明天就去找他,咱们得要个说法……”
nbsp;nbsp;nbsp;nbsp;而想起王忠那时候歇斯底里的状态,陈故心有余悸,那个时候,如果只有他,是绝对没有办法拉住王忠的。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们两个去要说法……
nbsp;nbsp;nbsp;nbsp;陈故忍不住嘀咕起来:“他那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不会是狂犬病吧。”
nbsp;nbsp;nbsp;nbsp;他就是随口一说,他自己没见过狂犬病人是什么样子的。
nbsp;nbsp;nbsp;nbsp;陈故自己自说自话的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陈慎之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看着陈故自言自语,一心为他打算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陈慎之的唇角始终是勾着的,似乎一点都没被差点被掐死这件事情影响心情。
nbsp;nbsp;nbsp;nbsp;见陈故眉头越皱越紧,便站起来说:“这件事明天再说,先休息吧,一会儿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