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身着素色长袍,明明右手拄着一根拐杖,站得却如青松般刚硬倔强。
此人正是齐志军的爹,齐河!
“爹!他就是恶棍周靖远!”
听到这话,周靖远忍不住要和他对峙一下。
“恶棍说谁?”
“恶棍说你!”
周靖远:“说得不错。”
齐志军顿时面露鄙夷。
“没想到你恶贯满盈,丧尽天良!却胆小如鼠,真是笑话。”
周靖远点评:“学问一般。”
“你!”
齐河沉着脸,眼皮轻轻一抬,道:“秀才相公的学问自然是不一样。”
周靖远看过去,齐河丝毫不惧,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甚至眼角里还带了些红血丝。
丁牙侩见事情越来越出乎意料,赶紧打断几人:“齐老爷,咱们不是看田地的吗?现在还,还看吗?”
若不看他就带人走了!这买卖不做也罢!突然之间,丁牙侩有些后悔带周靖远来了。
齐河冷哼一声:“看!怎么不看!秀才相公,请吧!”
“齐老爷带路!”
周靖江自认为自己是个笨人,但这会儿他都听出不对劲了。又见丁牙侩连连给他使眼色,便劝周靖远:“二哥,也不一定要今天买,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商量商量?”
周靖远跑了这么远,结果一来就遭人莫名其妙的骂一顿,心中早就不爽了。如今只恨自己有个秀才名头,骂起架来反倒束手束脚。
因此现在也来了脾气,跟着齐老爷向前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大堰村虽然离平水村较远,但消息却灵通的很,三人走在田埂上,周边是大片大片的田地,如今全种上了冬麦,只是这冬麦,有点奇怪。
直到走到了齐河的地里。
依然是成片的地,一眼望去,满地的冬麦都在发黄。
没错!本应该绿油油喜人的模样,如今竟然满地发黄!
刚刚路过其余田地时,很多冬麦也在发黄,但这发黄的部分里还是能找到一些绿芽的。
可齐河的这一片地里,连根绿色的杂草都没有。
“这、怎么会这样?”
齐河红着眼睛,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地面。
“秀才相公,你再仔细看看!”
周靖江也震惊了,急忙跳进地里,周靖远见此,也跟着下了地。
地里比田埂上看得更清楚,麦苗全部萎蔫、发黄,竟然像是枯死的。
丁牙侩也没见过这阵仗,不禁问道:“这是?缺水了?”
齐志军忍不住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爹把粮食看顾的仔细,就这麦苗,我们自己来来回回,加上请人,差点捞干了一条河,怎么会缺水?”
丁牙侩立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