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看了看表，说：“我要是你，这堂课就逃了。”又问：“你没住宿舍？”
韩熙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我睡觉很轻，周边不能有动静，我爸妈就给我租了套房子，离学校两站路。”
袁维“哦”了一声，心想，这孩子怎么看都是蜜罐里长大的普通男孩，一点变态气息都没有，估计挺难伺候的。
韩熙然又问：“学长大早上的，去哪里了？”
“我昨晚也没在宿舍住”，袁维一边说，一边侧头瞄了韩熙然一眼。
韩熙然愣了一瞬，继而明白过来，颇为尴尬地哈哈哈了几声，没再说话。
韩熙然一直跟着袁维进了学校，又进了宿舍区。
袁维带着他走了一段，忍不住笑起来，扭头问：“你不去上课了？”
韩熙然这才发现自己没去教学楼，脸一下子红了，说不出话来。
袁维明知故问：“想什么呢？一路上都在走神。”
韩熙然支吾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之前我没有发视频给学长……学长是不是不肯约我了……”
他不提，袁维都快把视频这事儿忘了。他“哦”了一声，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发？”
“我……有点害羞……”
袁维失笑：“但你还是想和我约？”
韩熙然点头。
袁维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也行啊，要不就现在？”
韩熙然吓了一跳，本来还红着的脸，瞬间就白了，说：“这、这么突然？”
“你怕什么？”袁维无奈道。
韩熙然往后退了一小步，说：“我可能有点……怕疼……学长要怎么做？是不是要……抽鞭子滴蜡什么的……”
“哦，不是，我更喜欢电击和穿环。”
韩熙然：“……”
袁维又说：“逗你玩儿的，我没那么喜欢疼痛系，一般不会让你很疼，只会把你拉到厕所，让你喝我的尿。”
韩熙然：“……………………”
袁维忍不住笑起来，说：“算了，先请你喝点东西？”
韩熙然的肩膀往下一沉，终于松了口气，说：“学长人真好，果然很温柔。”
袁维不置可否，带着他往学校里的一家咖啡店走。出于好奇，袁维问道：“你什么都没经历过，就出来和别人约调，不担心安全吗？”
“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我觉得还是可以信任，总比网上随便找一个好吧？”韩熙然答道。
袁维由衷道：“没错。为什么会有人觉得陌生人更安全？”
韩熙然思索片刻，说：“我记得我在网上看别人说过，说陌生人之所以安全，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个人信息，自然就不会把你的癖好暴露出去，打扰你的生活。”
“幼稚”，袁维回道：“没有人会冒着暴露自己癖好的风险揭发别人，陌生人如此，熟人更是如此。如果真有人处心积虑地刺探你的隐私，那暴露于否，就不取决于你和谁约了。”
韩熙然思索片刻，答道：“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性癖好只要安全又不犯法，就无可厚非，不应该成为一个人的污点。”
袁维没理会韩熙然的正义发言。他突然有点明白郑律了。也许正如韩熙然所说，郑律认为和陌生人约调更安全，是害怕暴露自己的性癖好。他是人生赢家，是成功人士，他活在金光闪耀的舞台上，于是他想把bdsm藏到阴影中去，不愿接受那是生活的一部分。
袁维无奈地笑笑。在他看来，郑律这就是胆怯。好在郑律对他终究是渴望的，只要给他机会，他就有信心填满郑律的内心，让他安安心心地做个奴隶，别的事情都交给自己……
“学长？”韩熙然拽了拽袁维的胳膊，说：“你想什么呢？好专注啊。”
袁维愣了愣，答道：“哦，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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