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黑屿川的ash脑端突然传来的重要讯息的通知,眼前弹出的全息界面上,来电显示赫然是“妈妈”。
是利亚姆的母亲。
白月魁和白月天同时转头,目光精准地锁在走廊拐角处。
黑屿川心一紧,下意识想按断,没想到脑端直接读取了他的意志,掛断了电话。
他没辙,只能硬著头皮从拐角走出来,手在脑后挠了挠,笑得格外尷尬。
“是你!”白月天一眼就认出了他,语气里带著点意外。
“哥,你们认识?”白月魁红著脸赶紧抹了抹眼泪。
“抱歉抱歉,”黑屿川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摆了摆手,“我真不是故意偷听的,刚才那气氛……我出来也不好,嘿嘿。。。。。。”
“月魁,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和我一起救出霍恩教授的利亚姆。”白月天介绍著。
“哪里,应该说是白警官救了我和霍恩教授,我自己哪里跑的出来。”黑屿川尬笑道。
话音刚落,白月魁突然对著他深深鞠了一躬,长发隨著动作滑到肩头,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真的谢谢你!”她声音还有点发哑,却格外真诚,“霍恩老师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一股淡淡的香气隨著她的动作漫过来,像是某种清冽的香,钻进黑屿川的鼻腔。他耳朵“腾”地一下就热了,指尖都有些发僵。
“不、不客气,应该的!”
黑屿川心中吶喊著永生!永生!
但他哪有五百年的心境,心中还是砰砰直跳。
白月魁直起身,又对著他弯了弯腰,这次动作幅度更大些,胸前的波涛隨著动作汹涌起来。
“之前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她顿了顿,脸颊微红,“是我看错了,这里跟你道个歉。”
“哈哈,没事没事!”黑屿川赶紧摆手,视线有点无处安放,“我长这样,是挺不正经的。”
心里却在嘀咕:你再这样,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当初凑上去,根本是衝著天使药剂来的啊。
虽说那瓶药剂本来也会被琼斯抢走……可对著眼前这双亮晶晶的眼睛,这点心思突然就变得沉甸甸的。
“滴滴!”
这次来自白月天手腕上的警方专用通讯表。
一块蓝色全息屏展开,白月天盯著屏幕,眉头越皱越紧,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錶带。
黑屿川知道,那是格雷要求加强西弗行刑的安保,召集所有的队长过去。
“利亚姆,月魁,我得先走一步。”白月天收起全息屏,拍了拍黑屿川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託付什么,又回头深深看了白月魁一眼,眼底藏著担忧,转身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两人。
白月魁的眼眶又泛起红意,长睫毛湿漉漉地垂著,指尖轻轻绞著衣服的下摆,咬著下唇抬头看他:“利亚姆,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十之八九吧。”黑屿川点头,声音轻了些。
“能……陪陪我吗?”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尾音带著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靠,这时期的白老板居然这么……软?
理性在疯狂尖叫,不能答应她,得赶紧回家,克里那粗线条说不定已经把药剂隨手扔在哪了,要是被谁看见就完了!
可视线落在白月魁那双泛红的眼睛上,那声“不”像被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憋了半天,他还是缓缓点了头。
白月魁像是鬆了口气:“那……你跟我来一下?”
黑屿川的脚步像被磁石吸住,乖乖跟了上去。
知行合一有多难,黑屿川今天切身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