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管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
"清除者！"苏晚的指甲仍嵌在林野衣领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眼中那些非欧几何形态的晶体泪滴在黑暗中折射出诡异的光谱，像破碎的棱镜。
林野蜷缩在潮湿的混凝土墙角，量子态的右手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下水道的腐臭味突然变得尖锐，他听见Zero的量子刃切开空气时发出的蜂鸣。
"37。800%。。。"老K的全息投影在排水管上方闪烁，像素化的脸上带着罕见的严肃，"这个数字会要了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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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修道院的大门在第七次时间褶皱中显现。
那是由无数个莫比乌斯环嵌套而成的建筑，外墙上的方程式随着观察角度不断重组。林野的视网膜投影显示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137。8倍——与基准值完全一致。
"初代觉醒者用递归算法建造的避难所。"老K的投影在门廊前分解成无数光点，"进去前想清楚，记忆重组不是删除，而是让你们看见被系统屏蔽的真相。"
苏晚的晶体泪突然悬浮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里面有东西在呼唤我。。。"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Zero的量子刃突然抵住林野后颈。"系统指令：摧毁异常建筑。"但机械臂在颤抖，义眼的数据流出现紊乱。
"你早就怀疑了不是吗？"林野没有回头，"为什么清除者要屠杀飞升派？为什么基准值正好是37。8%？"
金属扭曲声从Zero的胸腔传出，像是两个灵魂在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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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内部是无限延伸的回廊。
墙壁由凝固的时间构成，林野看见自己五岁时的记忆碎片漂浮其中——孤儿院的终端机上，那个永远删不掉的诡异程序。
"那是系统埋在你意识里的后门。"老K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所有人类都是递归算法的载体。"
苏晚触碰墙壁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坍缩。无数平行版本的她自己从裂缝中涌出，每个都在流泪。那些晶体泪滴在空气中碰撞，发出类似量子纠缠的嗡鸣。
"第一批觉醒者。。。"她跪倒在地，"我们是被设计出来的抗体。。。"
Zero突然扯下机械义眼。的神经接口喷出蓝血，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上次屠杀时。。。我听见被清除者在唱歌。"
林野的量子右手突然穿透墙壁，抓住某个发光物体。整个修道院开始震动，天花板浮现出巨大的机械生物投影——正是他们在系统间隙见过的那种。
"记忆重组开始了。"老K的警告伴随着静电噪音，"抓紧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