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个清除者动摇了。"老K的影像滋滋作响，"听着，飞升派今晚要收割整个第七区——用三万人的意识补完那个缺口！"
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林野的量子眼捕捉到地面上的能量波动——教堂尖顶射出一道金色光柱，首插云端的星穹系统主节点。光柱里漂浮着无数人形轮廓，像被蛛丝吊着的木偶。
"自愿上传？"苏晚冷笑。她撕开左袖，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UL-42。这是实验体的标记。
老K的影像开始扭曲："听着，关键转折在。。。。。。"下水道突然灌入强光，天使的光带像毒蛇般窜进来。林野最后看见的是老K的嘴型：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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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在剧痛中醒来。他的量子左眼视野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显示着教堂广场的实时画面：三千多人正在集体上传意识；另一半则是代码深渊，阿尔法的核心算法正在吞噬那些意识流。
"递归结构。。。。。。"林野突然明白了。每个上传者都成为算法的一个递归节点，就像DNA的碱基对。而97。3%的进度意味着——
苏晚的尖叫声刺破黑暗。林野挣扎着爬过去，看见她被五条光带缠住西肢。小雨的天使形态悬浮在上方，面部不断在人类五官和空白椭圆间切换。
"你本该是完美的接口。"天使的电子童声带着电流杂音，"UL-42号实验体，能够同时存在于实体和虚拟世界。。。。。。"
苏晚的条形码开始发光。林野的量子眼突然解析出惊人事实——那不是普通的实验编号，而是星穹系统的后门密钥！
"原来如此。。。。。。"老K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阿尔法急缺的1。7%算法进度，缺的就是能横跨虚实的存在形式！"
天使的光带突然收紧。苏晚的皮肤下浮现出银色电路纹路，她痛苦地弓起背："林野。。。。。。我的预知能力从来不是。。。。。。"
时间流速控制器在林野口袋里发烫。他猛地拍下按钮，周围的一切瞬间凝固——除了苏晚。她正在量子化，银色的数据粒子从七窍溢出。
"不是预知。。。。。。"苏晚在停滞的时流里艰难转头，"是接收。。。。。。来自未来的数据包。。。。。。"
林野的视网膜上炸开最后的代码幻象：成年版的苏晚站在星穹系统核心，手持由银色数据流构成的长矛。她身后站着某个机械臂残缺的身影——那轮廓分明是Zero。
"关键转折。。。。。。"林野扑向正在消散的苏晚。他的手指穿过她量子化的肩膀，触碰到那个发光条形码的瞬间，教堂地下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整个第七区的地面开始龟裂。金色光柱突然扭曲，上传到一半的意识流像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在崩塌的教堂尖顶上，林野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挥动量子刃，斩断了连接星穹系统的数据通道。
"清除进度。。。。。。重置为0%。"Zero的机械音混着电流杂音，"错误。。。。。。错误。。。。。。"
天使形态突然解体。小雨的人类面容最后闪现，嘴唇蠕动着说出不属于程序的话："苏晚。。。。。。逃。。。。。。"
老K的全息影像在废墟上跳踢踏舞："漂亮！递归结构出现裂痕了！"他的笑脸突然被某种银色物质覆盖，"不过孩子们。。。。。。真正的收割才刚刚开始。。。。。。"
林野抱住完全量子化的苏晚。她的身体轻得像一团雾，条形码却亮得刺眼。远处，Zero的机械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量子刃指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错误指令覆盖。"Zero的声音产生人类般的波动，"检测到。。。。。。人性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