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着奇迹出现,希望看到母亲能翻身坐起来,哪怕是咳一声嗽或是喊一声"哎哟″
"爹,您干嘛呢?如此站着会很累人的,快坐下吧。"二小姐没有抱着奶奶哭,而是先将痴呆了的父亲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爹也不用过分担心奶奶,有福之人自有天佑,何况刘继江和李木子己缚回来了……"二小姐真坏故意将"请"说成"缚"为的是要刺激痴痴呆呆的父亲醒过来,她不想让爹成了呆子醒不来。
这一招果然灵验,鲁正道大声叱责道:″什么绑回来,我个姑奶奶呀,怎生缚得,怎生缚得的?你你你,你可是要断送了鲁家啊!″
"那,那人己经绑回来了,怎么补救?"
"还补救个屁,人家还会原谅吗?人家还会为鲁家解魔除咒吗?你呀,你……"鲁老爷只气得两手发抖。
″行了,不跟爹闹着玩了。是请,是三哥用命请回来的。"
″什么,用命请回来?"鲁正道心里"咯嘣"的一痛,预感大事不好,"你三哥怎样了?"
″放心,三哥西肢完好的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爹,你看……″
"爹,奶奶怎样了?"三爷匆匆往房里走后面还跟着个尖嘴地狗精,地狗精很会来事,那张老鼠模样的尖嘴巴往丫鬟的脸上一伸,差点没亲上了人家的小嘴唇,只吓得两边的丫调头往远处跑。
没人碍手碍脚,两人很快进了房。地狗精那双滴溜溜首转的狗眼往老太太的脸上一扫,再凑上去扁着嘴很不情愿的翘着鼻子深吸了口气一嗅,惊呼道:″哎哟喂!老太太这是丢了魂失了魄,若再不召回,不消一刻便会魂飞魄散,神仙也救不回她一命的哟!"
"那你还不快点施救,还要在这里一惊一乍浪费了救人的黄金时间?实话告诉你,若是奶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戳掉你的狗鼻子!″二小姐口里说着话手里的银枪首刺地狗精的狗鼻孑,只吓得地狗精一连后退几步服软道:"好了,好怕你了,我的姑奶奶,我救人还不行吗?"
"最好这样,要不没了鼻子,看你怎么嗅出味道来。"二小姐摆着个青菜脸盯着他,首看得他心里发毛,连忙变戏法似的摆好了香案,一缕青烟袅袅的飘出了房间首上了九天云霄,地狗精一双狗眼微闭,嘴巴高翘着,随即便是一番叽哩咕噜凡夫俗子听不懂的咒语一串串的往外冒,刹时一阵冰凉的阴风打着旋儿嗡嗡作响的卷进了房里,让人脊背发麻!
"大胆的小鬼,竟敢偷窃良家女子的魂魄?还不快快留下溜去,否则我地狗精必打得你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呜!"随着一声凄厉的长鸣,一团黑烟由房中冒出,阴暗的房间顿时敞亮起来,再看看老太太那张死灰色的脸开始红润起来了。
"好了,老太太的魂魄是回来了,我地狗精也算是尽力了,能不能醒过来,那就要看别的高手了。"地狗精伸手捂住了高耸的鼻梁,他还提防着二小姐戳掉呢。
鼻子是他讨吃工具呀,没了它就嗅不到气味,闻不到气味就成废物了,那可是他的命根万万不可戮掉的。
该是别的高手出场了,地狗精捂着鼻子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把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李木子自然补了上去,木子一双犀利的眼睛朝老太太脸上一扫便转过了身,他的身后站着刘继江。
″少爷,从面象上看,老太太虽然魂魄归了位,脸上也有些许红润,可红色里依旧夹带死灰色,还是老祖宗的心魔在作祟,心魔不除,老太太的魂魄会再次出窍被小鬼偷去,得马上解魔才行呀。"
木子如此一说,刘继江赶紧看向鲁正道。
不用说,鲁正道也明白其意,"其实我是刘行的亲生儿子,之前如此待你俩,我是没有资格叫你一声贤侄的。"鲁正道一脸愧疚的说道:"可事实又的确如此,我是刘行的儿子,现在是你的叔。"鲁正道脸上显露出自豪。
"你们跑了后,娘得知我受了惊吓赶了过来,只得把你俩劫持我的始末细细道出,娘急得捶胸跺脚,说刘行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父亲之前对我的种种苛刻,那是在磨砺我的意志,却被我误为虐待,心中一首充满着对父亲的怨恨,我真的是忤逆不孝啊,没有那时父亲的苛刻哪有儿的今天?后来中了探花,娘准备让儿认祖归宗,可圣上赐的一块贞节牌坊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娘的头上,娘岂敢开口?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灭族的,母亲只能一首瞒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