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嚓嚓"一道银光带着刺耳的风声闪电般首奔二小姐,那是胡涛竭尽全力的一掷,其威力足以洞穿当今世上最坚固的盾,别说是柔软的人体了,可二小姐只是伸出左手轻轻一抓银枪便像只乖巧听话的鸟儿落入她的手中,只看得李木子张圆了嘴,而刘继江却只当是稀松平常的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至于胡涛,他全是在借此机会展现鲁府实力,让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明白鲁家完全有能力灭了他俩,警告两人不要乱来。
″胡涛,不要自鸣得意了,你不是刘继江的对手。"家里平安要紧,二小姐撂下这一句飞马而去。
"二小姐回来了。"在门口盼望的陈志明红着双眼快步迎了上来。
"吁!"二小姐喝停了马翻身跳了下来,"陈总管,我家出了何事?父亲为何大哭"
″这,这,三爷……"陈总管结结巴巴答非所问。
"他们在后头。"
″那两个家伙也请回来了。″看着他那惊慌的样子,二小姐连忙补充了一句。
"太好了!快去看看奶奶吧,老太太病得不轻,徐御医都束手无策。"
二小姐这才明白奶奶病危了。
她小时候是个肺痨病人,奶奶从不嫌弃还把她当成了心头肉,每次病发是奶奶拿出千年老参吊着她的命。
奶奶病危,她心痛不己流着"珍贵"的泪水首奔养心院。
养心院里,老太太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徐御医从出诊箱里掏出一包银针道:"若是这一针扎下去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徐永真也无回天之力了。"
一向沉着镇定的徐永真今天却是用颤抖的手扎下这一针的,他这一针决定着老太太的生死啊!
坐在床头的鲁正道倏地站了起了,他弯下了腰还伸长了脖子期盼着奇迹出现,可他失望了,徐永真这一针扎下去,老太太丝文未动,希望只能寄托在等待中出现起死回生了,一刻钟过去了,等来的只是死缓的宣判:"鲁大人呀,我倾尽了一生所学也未能把老太太救回来,看来人的命数是天生下来就定下来的,节哀吧!"
医生只能是治活人,而不能治死人,他要赶在病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离开。
″徐御医,你己尽力了,多谢!娘还吊着一口气,恕不远送。"此时的鲁正道倒是很镇定,没有大声哭娘,有泪只往肚里吞。
″徐伯伯,我奶奶怎样了?"徐御医本想趁老太太还留着一口气快快逃出鲁府,岂料半路杀出个二小姐来,二小姐的秉性整条街上家喻户晓,野蛮起来六亲不认,认准的事情不办好十头牛都拉不回,今天不把她奶奶的病情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离开鲁府!
″二小姐,叫我怎么说呢,本来你奶奶的脉象平稳如常,可就是深度昏迷不醒,午时过后气息突然衰弱,现在只有一口气在吊着命了,尽管用尽了平生所学医术,也未能把你奶奶救过来,仅奶奶还有………″
"多谢徐伯伯了!"徐御医是双近视眼,正担心着二小姐纠缠不放,可二小姐己进了养心院说着多谢了。
真是阿弥陀佛,祖上烧了高香,还能趁着病人有口气出了鲁家的门!
徐御医赶紧往外走,以至于站在大门口等人的陈总管打招呼,他也充耳不闻,只急匆匆的走了。
徐御医走了,鲁正道还是保持着原样:站立、弯腰、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