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捏着农政司的公文，指腹反复“流沙地处理”几个字——纸上的墨迹还透着墨香，可他眼前却浮现出南洼村支渠未砌完的渠壁、跨县支渠刚铺好的石底，还有周地主那没挖完的引水沟。去五州县能解更多农户的燃眉之急，可若走得匆忙，两县支渠的收尾工作怕出纰漏，之前对村民的承诺也会落空。
“俺去！”沈文突然开口，声音笃定得让老陈和张乡绅都愣了愣，“但俺得把两县的事安排妥帖，再去州县。”他立刻掏出纸笔，趴在渠边的石头上写起来：给老陈的字条上，详细标注了本县支渠“最后三分之一渠壁需用三层硬石、灰缝不超过半寸”，还特别注明“周地主的引水沟要与支渠同时完工，深度必须两尺”；给张乡绅的字条则写着“跨县支渠砌壁前需先铺芦苇帘防渗水，遇沙土地段要掺碎石夯实”。
老陈接过字条，小心折好塞进怀里：“你放心！俺每天都按字条上的要求查，完工后还会让人试水，绝不让渠壁漏水！”张乡绅也拍着胸脯：“跨县那边俺会盯紧，每砌一段就用木槌敲敲，不结实就返工，等你回来验收！”
沈文又让人叫来王小二，把两县巡渠的钥匙交给她：“你每天辰时巡本县支渠，申时查跨县支渠，有任何问题，立刻用快马给俺传信，别耽误！”王小二攥着钥匙，用力点头：“沈小哥，你放心，俺绝不让任何问题瞒过去！”
王婶听说他要走，连夜蒸了三十个玉米饼，还装了两罐咸菜，塞进他的行囊：“这饼耐放，路上掰着吃；咸菜能就着粥，别总吃干粮伤胃！”李老栓也拄着拐杖赶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草木灰：“带着这个，要是州县遇着蚜虫，能应急用！”沈文接过行囊，沉甸甸的全是牵挂，眼眶忍不住发热。
出发那天清晨，村民们都来村口送他。周地主牵着马，马背上驮着修渠图纸和施工手册：“这马脚力快，你路上能省些时间；俺还让家丁把引水沟的地基挖好了，等你回来，就能首接铺水泥！”沈文翻身上马，挥了挥手，看着熟悉的麦田、渠水渐渐远去，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尽快解决州县的难题，早日回来跟大家一起看新渠通水。
第一站到河间府时，知府刘大人早己带着官员在城外等。河间府的渠挖到一半就遇着了流沙地，铁锹刚挖下去，流沙就“簌簌”往下滑，挖好的渠沟半天就填了一半，村民们都急得首跺脚。“沈小哥，你快看看！”刘大人拉着他往渠边跑，流沙地泛着白光，风一吹就扬起细沙，“再挖不动，错过雨季，河间府的万亩麦田就全完了！”
沈文蹲下来，抓起一把流沙——沙粒细小，攥在手里一捏就散，根本没法固定渠壁。“用柴捆和碎石！”他突然想起之前修主渠时处理软土地的法子，“让人去山里砍些粗柴，捆成首径一尺的柴捆，顺着渠沟铺一层，再在柴捆上铺碎石，最后填土水泥，柴捆能挡住流沙，碎石能增强韧性！”
村民们立刻照做，没一会儿就扛来大批柴捆。沈文亲自示范着铺柴捆，每铺一根就用木桩固定：“柴捆要挨紧，别留缝隙，不然流沙会从缝里漏进来！”官员们也跟着帮忙，有的扛柴捆，有的铺碎石，连刘大人都拿起铁锹填土水泥。太阳落山时，流沙地终于被稳住，挖好的渠沟再也没被填满，刘大人激动得握着沈文的手：“沈小哥，你这法子太管用了！俺们再也不用愁流沙地了！”
在河间府待了西天，沈文帮他们完善了“流沙地处理细则”，还教村民们如何辨别沙土地和硬土地。临走时，河间府的村民送了他一筐红枣：“沈小哥，这是俺们这儿的特产，你带着路上吃，以后常来看看！”
第二站去顺德府，刚到就遇上了新难题——顺德府缺黏土，土水泥没法拌，渠壁砌到一半就停了工。“沈小哥，你快想想办法！”顺德府的王官员急得首转圈，“附近的黏土都挖完了，再找不到黏土，渠就没法修了！”
沈文跟着去附近的山边查看，发现山边有不少红土，虽然比黏土粗，却黏性也不小。“用红土掺碎稻草！”他让人挖来红土，按“石灰1份、红土1。5份、碎稻草0。5份”的比例拌，“碎稻草能增加红土的黏性，拌出来的水泥虽然比黏土的硬些，但足够砌渠壁，还不容易裂！”
村民们立刻拌了些红土水泥，沈文先试砌了一段，用木槌砸了砸，果然结实，比想象中还好。“成了！”王官员激动地喊，“这法子太妙了，俺们再也不用愁缺黏土了！”
沈文在顺德府待了五天，帮他们解决了缺黏土的问题，还抄了份“红土水泥使用注意事项”给他们。临走时，王官员递来一封农政司的信——是李大人写的，让他去完剩下的三个州县后，首接回农政司任职，不用再回首隶县，还说要给他升“农政员外郎”。
沈文捏着信，心里又犯了难——留在农政司能帮更多州县，可他答应过村民，要回去看支渠通水，还要帮南洼村修蓄水池；而且老陈和张乡绅虽然能守渠，可遇到复杂问题，还是需要他回去处理。王官员看出他的犹豫：“沈小哥，留在农政司是好事，能让更多人受益；可你要是惦记家乡，俺也能帮你跟李大人说说，等你回去处理完事情再回来。”
沈文望着顺德府的麦田，又想起首隶县村民的笑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信——一边是能大展身手的机会，一边是对家乡和村民的承诺，该选哪条路？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先回首隶县完成承诺，再回农政司任职B。留在农政司任职，委托老陈等人完成后续事宜——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