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长老扶着案几站起，颤抖的手指向梁上：“那。。。那是幽冥教的妖物！”
玄清宗宗主“唰”地抽出腰间长剑，剑气劈开半面穹顶。
阳光倾泻而下，照得梁上蛇蛊无处可藏。
它尖啸着要遁走，林修远却抬手按在丹炉上——炉身浮起的淡金色丹纹突然流转，与他掌心的妖纹产生共鸣，在空中织成张光网。
“咔嚓！”
蛇蛊被光网缠住，摔在演丹台上，蛇头撞出个血洞。
林修远蹲下身，指尖抵住它额头：“谁派你来的？”
蛇蛊的蛇信子舔过他手背，吐字含混：“上。。。上使说。。。杀了。。。夺洞天。。。”话音未落，它七窍突然渗出黑血，显然服了毒。
“想灭口？”苏慕晴的小银蛇“咻”地窜出，蛇牙咬碎蛇蛊喉管。
它仰头发出尖鸣，蛇目中映出半枚青铜令牌的虚影——那是幽冥教“夜枭使”的标记。
丹鼎门主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捧起锦盒：“林小友临危不乱，不仅丹道惊人，这应变更是难得。
本届丹道大会，冠军非你莫属！“
演丹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人则盯着地上的蛇蛊尸体窃窃私语。
林修远接过锦盒时，瞥见玄清宗宗主正与万兽门长老低语，两人的目光不时扫向他。
“小远。”苏慕晴走过来，黑羽雕衔着块碎布落在她肩头——正是蛇蛊方才逃窜时扯下的。
碎布上绣着团火焰，与林修远记忆中父母临终前护着的藏经阁令牌纹路有几分相似。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林修远将碎布收进袖中，抬头望向丹堂外的天空。
山风卷着阴云掠过，远处玄清宗的藏经阁在云影中若隐若现，像是藏着无数秘密。
“宗主有请。”玄清宗大弟子不知何时站在台边，目光扫过林修远，又扫过苏慕晴，“核心长老与三门代表己在议事殿等候。”
林修远摸了摸袖中还带着体温的《九转回春诀》，小白在他掌心轻轻一舔。
他知道，这场丹道大会的余波，才刚刚开始。
玄清宗议事殿的檀香混着新燃的龙涎香，在雕着云纹的梁柱间缭绕。
林修远跟着玄清宗大弟子跨进门时，目光先扫过主位上的宗主。
那位总爱抚须微笑的白须老者此刻面色沉如铁，腰间佩剑未入鞘，剑穗在案几上绷成首线。
“林小友请坐。”丹鼎门主率先抬手，指了指下首空位。
林修远注意到，万兽门长老身侧坐着苏慕晴，少女正用指尖逗弄肩头的小银蛇，见他望来，悄悄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待众人坐定，宗主叩了叩案几：“今日丹道大会生变，幽冥教公然行凶，诸位都看到了。
林修远，你是目击者，从头说一遍。“
林修远起身，袖中赤焰灵兔小白轻轻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掌心被舔了一下——那是小白在安抚他。“回宗主，今日演丹台比试时，晚辈的丹炉突然有异香溢出。”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众人，“当时以为是丹香浓郁，后来才察觉那是混了蚀骨散的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