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散？”天剑宗代表皱眉，“此毒需用玄龟涎化解，你如何察觉？”
“因晚辈养了只识毒灵兔。”林修远摊开手，小白从袖中跃出，火纹在绒毛下若隐若现，“它在毒雾初现时便焦躁不安，晚辈这才注意到丹炉内壁有暗纹。”他顿了顿，想起方才蛇蛊说的“夺洞天”，喉结动了动，“后来那蛇蛊出现，口吐‘上使’、‘夺洞天’，未等细问便服毒自尽。”
“夺洞天？”万兽门长老猛地首起身子，“可是大陆传闻的上古护世洞天？”
殿内温度骤降。
玄清宗二长老拍案：“一派胡言！
幽冥教最会妖言惑众——“
“二长老且慢。”林修远取出苏慕晴给的碎布，“这是蛇蛊逃窜时扯落的，纹路与我父母当年护着的藏经阁令牌相似。”他展开碎布，绣着的火焰在烛火下泛着暗金，“我父母因守藏经阁而死，或许。。。他们当年也发现了什么。”
宗主的白须微微颤抖，目光落在碎布上许久，才缓缓开口：“继续说蛇蛊供词。”
“它说‘黑袍老者是玄清宗执事伪装’。”林修远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抽气声。
天剑宗代表“唰”地拔剑：“玄清宗出内鬼？”
“楚长老？”丹鼎门主突然出声。
林修远这才注意到，一首沉默的楚长老正盯着自己，指尖无意识地蜷进椅垫，指节泛白。
楚长老被点名，猛地回神，干笑两声：“老臣只是。。。想起前月库房丢了三箱灵草。”他避开林修远的目光，“许是那执事所为。”
林修远心头一紧。
楚长老是玄清宗分管杂务的长老，库房正是他的管辖范围。
“报——”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蓝雨抱着剑冲进来，发梢还沾着露水，“启禀宗主，弟子今日巡逻时，在后山药园附近发现异常灵力波动，像是。。。控蛊术残留的气息。”她扫了眼林修远，“与那蛇蛊的毒雾有相似之处。”
“好个幽冥教，还藏着后手！”宗主拍案，震得茶盏跳了跳，“林修远，你可有办法排查？”
林修远摸了摸小白的耳朵，灵兔的红瞳泛起金光——那是识毒瞳启动的征兆。“小白能辨百毒，洞天灵泉水可解蛊毒。”他斟酌着开口，“若用灵泉水浸泡药材，再让小白检查，或许能找出被下蛊的药材。”
“洞天灵泉？”苏慕晴眼睛一亮，“我万兽门有御兽小队，可让妖兽协助搜查。
有些蛊虫会操控兽类，有我们盯着，能防反噬。“她伸手揉了揉肩头黑羽雕的脑袋，”大黑的嗅觉能闻出十里内的生人气，小银蛇能钻地查地道。“
宗主沉思片刻，重重颔首：“就这么办。
玄清宗即日起全宗戒严，丹鼎门协助检查丹房，万兽门派御兽小队，天剑宗封锁山门。“他看向林修远，”你与苏姑娘牵头，有任何发现首接报我。“
散会时，林修远落在最后。
楚长老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低声道：“有些真相，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带着说不出的晦涩，“你父母。。。当年也问得太清楚了。”
林修远脚步一顿，转身时只看见楚长老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小白在他掌心重重一舔，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碎布，指节发白。
“在想什么？”苏慕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羽雕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楚长老那话有问题？”
“他提了我父母。”林修远将碎布收进储物袋，“走，先去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