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万兽山见过这种灵草，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林修远改良过的品种。。。
赵云霄的剑尖离林修远咽喉只剩三寸。
他突然瞪大眼睛——眼前的林修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藏经阁地下的上古遗迹，无数古籍在火中翻飞，而他自己正举着剑，砍向当年那个缩在角落的小守阁人。
“不！”他嘶吼着收剑，剑身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修远趁机拍了拍腰间的玉牌，一道火红身影从牌中窜出——正是他用洞天灵泉喂养了半年的赤焰灵兔。
灵兔仰天长啸，周身腾起烈焰。
火浪裹着林修远的灵力席卷而去，赵云霄的护体灵光在火中如薄纸般碎裂。
他被火浪掀得撞向擂台边缘，金纹道袍焦了大半，发梢还冒着青烟。
“林修远胜！”
李长老的令旗重重落下。
观礼台先是死寂，接着爆发出比前日更汹涌的欢呼。
有外门弟子跳上石凳喊“守阁人万岁”，内门长老们交头接耳，连向来严肃的执法长老都摸着胡子点头。
林修远站在擂台中央，望着倒在边缘的赵云霄。
后者盯着自己焦黑的手掌，嘴唇哆嗦着：“不可能。。。我练了十年玄清剑诀，怎么会输给他这个废物？”
“赵师兄。”林修远走过去，弯腰拾起他掉落的青渊剑，“五年前你说我是废物，因为我灵力稀薄；三年前你说我是废物，因为我守不好藏经阁；昨还说我是废物，因为我赢不了岳文澜。”他指尖拂过剑刃，“可你忘了——废物，也会长大的。”
观礼台最上首，宗主缓缓起身。
他望着林修远腕间若隐若现的妖纹，又看向擂台边那株被火浪掀翻却依然青翠的灵草——那是只有洞天福地才有的灵种。
“此子。。。”他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可入核心弟子之列。”
楚长老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他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翻到的那本残卷，上面记着“仙源洞天，护世之灵”。
此刻再看林修远，他眼底的复杂更深了几分。
苏慕晴吹了声口哨，肩头的灵貂“咻”地窜下擂台，叼着株妖灵草跑回来。
她望着林修远被阳光镀亮的侧脸，突然笑出声：“看来。。。我万兽门要多个盟友了。”
赵云霄被弟子架着退场时，林修远注意到他怀里掉出张纸条。
捡起来扫了眼，上面是岳文澜的字迹：“若林修远胜，便用淬毒飞针。。。”他捏碎纸条，抬眼望向宗主的方向。
夕阳把擂台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通往藏经阁最深处的路。
林修远摸了摸腕间的妖纹，听见内心有个声音在说——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