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拆穿，只朝她笑了笑：“别硬撑。
要是守不住。。。。。。“
“少瞧不起人！”苏慕晴跺了跺脚，转身退到离石门三丈外的树后。
黑羽“啾”地一声，双爪扣住她发间的银簪，羽毛根根竖起，像道活的警戒网。
白眉长老叹了口气，冲林修远摆摆手：“进去吧。
记住，祭坛中央的契约之核碰不得——除非你能承受它的反噬。“
林修远点头，转身踏入石门。
甬道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泛着暖黄光晕，照出地面斑驳的兽爪印。
越往里走，他越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兽吼，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在他骨血里震动。
转过三道弯，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座由赤焰构成的祭坛。
火焰不是普通的红，而是带着金斑的琥珀色，每簇火苗都凝着兽形：有振翅的凤凰，有盘卷的蛟龙，还有他在玄清宗典籍里见过的上古瑞兽白泽。
祭坛中央悬浮着枚拳头大的珠子，表面流转着银黑相间的纹路，像在诉说某种被遗忘的誓言。
“契约之核。。。。。。”林修远喃喃出声。
他能感觉到，手背上的妖纹正以极快的频率跳动，每跳一次，就有热流涌进他心口。
那热流里混着狂喜、悲怆、决绝，像千年前百妖与人类结盟时的情绪，顺着血脉往他脑子里钻。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指尖触到契约之核的瞬间，整座神殿都炸成了光海。
林修远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己站在一片焦土上。
天是血红色的，地是焦黑色的。
远处有无数身影在厮杀，人类修士与妖兽背靠背，手中的剑与爪尖都沾着敌人的血。
为首的是个穿青衫的男子，他的手背同样有金纹流转，只不过比林修远的更繁复，像条盘绕的应龙。
他手持一面刻满兽纹的青铜镜，每挥动一次，就有巨兽从镜中跃出，将入侵的异族修士撕成碎片。
“那是。。。。。。”林修远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没动。
他这才惊觉，自己不过是这段记忆的旁观者。
青衫男子突然转头。
林修远如遭雷击。
那张脸，分明与他在玄清宗藏经阁铜镜里见过的自己，一模一样！
“契约未断，宿命再启。”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林修远猛地回头，看见刚才幻境中的青衫男子正站在他身后。
他的眼睛是金褐色的，瞳孔里流转着百兽的影子：“千年前，我与百妖立誓，共守玄灵大陆。
如今大劫将临，这契约。。。。。。该由你来续了。“
话音未落，契约之核的光突然暴涨。
林修远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核里钻出来，顺着他的指尖，首往识海深处扎。
那是段滚烫的记忆，是御兽术的最高心法，是与妖兽缔结本命契约的禁忌之法，更是。。。。。。他血脉里沉睡千年的力量。
“啊——！”
林修远踉跄着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