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秘方。”林修远擦了擦手,“这紫心兰是我自家种的,灵气足,能引药入脉。”
“祖传?”少女嗤笑,“我万兽门驯兽典籍里可没这种方子。”她话音未落,旁边卖妖兽饲料的老狐突然插话:“这位小兄弟的灵药,怕不是从’仙源遗迹‘里带出来的?
我前两日听商队说,玄清宗藏经阁底下。。。。。。“
“老狐!”旁边卖符纸的摊贩慌忙扯他袖子。
林修远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将竹席上的灵草收进符袋。
仙源洞天的秘密绝不能暴露,他得小心应对。
少女却眼睛发亮,伸手拽住林修远的袖子:“跟我去万兽门驯兽集会!
我那有十几种受伤的妖兽,你若能治好,我便信你是真有本事。“
林修远望着她发亮的眼睛,想起小白昨夜的低语——“那位大人似乎曾与万兽门有盟约”。
他需要更多线索查探洞天秘密,万兽门或许是个突破口。
“去可以,但得讲清楚条件。”他故意板起脸,“我要换十株血灵参种子。”
“成交!”少女爽快应下,转身召出黑羽,“上来吧,黑羽载我们飞过去。”
林修远刚跨上黑羽背,怀中小白突然用兽语轻声道:“万兽山深处的驯兽殿,有块与残片相似的石碑。。。。。。”
黑羽振翅而起,带起一阵风。
林修远低头望去,青阳城的屋檐渐成小点,前方云雾缭绕处,万兽门的山门若隐若现,门楣上“万兽”二字被朝阳镀了层金,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兽鸣,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黑羽载着两人穿过晨雾时,林修远闻到了浓重的草木腥气。
万兽门山门比玄清宗阔大三倍有余,朱红门楣下站着两名御兽师,左边那人臂弯盘着条鳞甲泛青的蟒蛇,右边女子肩头落着只喙如利刃的鹰隼,见苏慕晴过来,同时抱拳:“苏师妹今日来得早。”
“早什么?”苏慕晴翻身跃下黑羽背,发梢沾着晨露,“我带了个能治妖兽伤的,一会儿驯兽集会可有的看了。”她转头冲林修远招手,“跟我走,先去客院放东西。”
林修远跟着她穿过青石甬道,沿途所见让他瞳孔微缩——左侧桃树下,个穿靛蓝衫子的少年正给三头银狼喂灵食,银狼喉间滚着亲昵的呜咽;右侧荷塘边,白发老妇蹲在块岩石前,岩石上盘着条蛇,蛇信子扫过老妇掌心的灵果,鳞片竟泛起彩虹光晕。
最让他在意的是,几乎每只妖兽颈侧或爪心都浮着极淡的暗纹,像被墨笔轻轻扫过的符咒,与他昨夜在洞天内运转功法时,丹田处泛起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发什么呆?”苏慕晴在扇朱漆门前停步,“这是外门客院,你就住这儿。”她从腰间解下枚青玉牌抛过去,“晚饭前我让人送血灵参种子来,你先准备着妖灵草——集会要考的就是用这草给重伤妖兽续气。”
林修远接过玉牌时,指尖触到凉意,抬眼正撞进苏慕晴亮晶晶的眼睛。
这姑娘说话时总带着股子风风火火的劲,倒不像玄清宗那些故作高深的长老。
他垂眸应了声“好”,余光瞥见她转身时,腰间挂着的兽牙串子叮当作响。
待苏慕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林修远迅速闪进屋内。
窗棂半开,穿堂风掀起案上的宣纸,他反手锁门,袖中白团儿“刷”地蹦出来——是小白。
这只巴掌大的白泽团着身子,兽耳动了动:“那黑羽体内的黑雾,和我在洞天石壁上见过的侵蚀纹路很像。”
林修远没接话,他解下符袋搁在桌上,从最里层摸出粒裹着灰壳的种子。
这是方才在青阳城集市,他用三株二阶灵草跟个行脚商换的妖灵草种——苏慕晴提的要求他早就在盘算,毕竟驯兽集会要考的材料,正是他验证洞天灵田效果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