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何时停了，屋檐滴水声格外清晰。
林修远看着执法堂弟子押着王烈离开，小白的灵光也渐渐收敛，重新变成那团软乎乎的毛球。
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耳朵，指尖触到一道浅浅的鳞纹——方才没注意，小白后颈竟浮出几片淡金色的鳞片，像极了传说中瑞兽的模样。
“叮——洞天首次用于实战，升级开启。”
识海突然响起机械音，林修远心头一跳，借口安置小白避开众人，摸进了藏经阁暗门。
洞天里的变化让他倒吸冷气：原本半亩大小的灵田扩大到三亩，黑褐色的土壤泛着玉色光泽；灵泉表面浮着三滴银露，比往日多了半滴，泉底还沉着几颗泛着微光的石子。
“灵田面积扩大三倍，灵泉每日产出提升至一滴半，可储存上限增至三滴。”系统音继续响起，“检测到宿主与契约兽血脉共鸣，开启‘通灵识界’初级功能，可感知妖兽基础情绪。”
林修远蹲下身，小白正趴在灵泉边舔水。
他试着用新解锁的能力感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片暖融融的画面——是个穿月白广袖的身影，正将一团灵光塞进小兽嘴里。
“这是。。。。。。小白的记忆？”他瞳孔微缩，突然想起融合妖纹时见到的虚影，腰间玉佩的纹路和父母的守阁铜牌如出一辙。
月光透过洞顶的裂隙洒下来，照在小白后颈的鳞纹上。
林修远伸手轻轻覆盖上去，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睛，喉间发出咕噜声。
他望着灵田新长出的灵草，嘴角终于勾出抹笑意——看来这夜袭，倒成了洞天升级的契机。
次日清晨，林修远正坐在藏经阁前晒书，便见柳如烟提着食盒走来。
她今天没穿执法堂的玄色劲装，换了件月白衫子，发间别着朵珠花，倒像是来串门的。
“林副阁主，昨日的事还有些细节要问。”她将食盒放在案上，掀开盖子，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晨露飘出来，“昨夜那小兽。。。。。。可是你新收的契约兽？”
林修远低头整理书卷，目光却扫过她袖中若隐若现的执法堂令牌。
他知道，这看似随意的询问，不过是个开头。
檐角铜铃突然轻响，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像极了昨日那个老药童身上的味道。
晨雾未散，藏经阁前的青石板还沾着湿意。
林修远正弯腰整理被夜露打湿的《百炼诀》残卷，耳尖忽然捕捉到木屐碾过碎石的轻响。
他抬头时，柳如烟己站在檐下，月白衫子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玄色中衣——到底是执法堂的人，再怎么换装束，也藏不住那股子利落劲儿。
“林副阁主好雅兴。”柳如烟将食盒搁在晒书的案上，竹盖掀开时，桂花糕的甜香裹着晨露涌出来，“昨日受惊，我特地带了松云斋的点心。”她说话时指尖轻轻叩了叩食盒边缘，目光却扫过林修远身后半开的藏经阁木门。
林修远首起身子，袖中指尖微微蜷起——他今早特意将小白收进洞天最深处的灵雾里，又在洞口撒了把从药堂讨来的避兽粉。
此刻见柳如烟的视线在书架与墙角游移，他面上仍挂着淡笑：“柳师姐费心了。
只是昨日那事，我该说的都同赵堂主交代过了。“
“自然。”柳如烟忽然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他案头的《基础练气要诀》，“只是赵堂主说，王烈身上搜出的雷符是三品的。”她转头看向他，眉峰微挑，“玄清宗外门弟子，怎会有三品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