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宗演武场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上己经挤满了各峰弟子。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演武场中央竖起的十二根青铜柱上，玄清宗七长老正端坐在云纹蒲团上，目光如炬地扫过下方人群。
林修远站在选手区最末，玄色道袍被山风掀起一角。
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突破时的金芒——《九转仙源诀》第三层的金髓境，让灵力在经脉里流转时带着细密的震颤。
“林修远？”
左侧传来嗤笑，陆子轩抱臂斜倚在木栏上，腰间的赤炎玉坠泛着暗红光泽。
这个外宗新晋的练气巅峰弟子，昨日还在茶寮里放话要“让废柴知道什么叫差距”。
此刻他盯着林修远的道袍，目光在“藏经阁”三字上剜了又剜：“听说你昨夜在秘库摸黑翻书？
莫不是想偷学两页残卷充场面？“
林修远抬头，恰好看见演武场高处的看台上，赵云霄正端着茶盏轻笑。
玄清宗大师兄的位置向来由他占据，可半月前试炼时被林修远用一株改良的回春草截胡了灵脉丹配额，此刻他指尖着青玉杯沿，眼底的冷意比晨露更凉。
“第一轮，灵力凝形。”
主持长老的声音穿透晨雾。
十二盏青铜灯应声而亮，照得演武场中央的白玉台泛起幽光。
规则很简单：半柱香内凝聚出稳定灵力形态，形态越复杂、灵力越纯净者胜出。
第一个登台的是内门弟子周明，他凝出的青竹虚影摇摇晃晃，刚维持到第三息便散作光点。
第二个是万兽门来的交流弟子，凝出只威风凛凛的白虎，却在第十息时虎尾突然虚化，引得看台上一阵嘘声。
“下一位，陆子轩。”
陆子轩昂首上台，赤炎玉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他双手结印，掌心腾起的火焰竟凝成了一柄丈二长枪，枪尖滴落的火星在白玉台上烧出焦痕。
“好！”外宗弟子率先喝起彩。
七长老中的丹峰长老捻须点头：“灵力纯度不错，火系掌控也算精准。”
赵云霄放下茶盏，目光扫过林修远：“看来今年的头筹。。。”
“下一位，林修远。”
主持长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林修远稳步上台，白玉台在他脚下微微震颤——不是紧张，是金髓境的灵力在经脉里翻涌，连带着地面都在共鸣。
他闭目凝神，丹田处的光珠开始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