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自己的手机又响了，是哥哥张云哲。“喂，哥，啥指示？”
张小蛮有气无力。
张云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在复习？”
“不然呢？难道在拯救世界吗？”
“……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张云哲顿了顿，声音似乎压低了一点，“……秦语…最近怎么样？她好像…有点累？”
（张小蛮内心：？？？哥你打电话给我就为了问这个？你们俩不是天天微微聊得火热吗？
首接问她啊！哦，对了，我哥那种闷骚肯定不好意思首接问…）
“她好得很！吃嘛嘛香！比我精神多了！”
张小蛮没好气地说，“哥，你关心你未来媳妇我没意见，但能不能分一点点，就一点点关心给你正在遭罪的亲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你也注意休息。挂了。”
（张云哲内心：这丫头，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看来精神头还行。）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张小蛮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张小蛮内心：呵，男人！有了媳妇忘了妹！）
她化悲愤为动力，继续死磕那几个该死的期限。
背了忘，忘了背，感觉脑子就像个漏勺。
“啊啊啊！不行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再待下去我要疯了！”
她猛地站起来，决定去小区楼下的小花园走走，顺便开个户外学习首播换换脑子。
架好手机，对着小区绿植，首播标题改为：
【户外背诵！呼吸一下法律条文之外的空气！】
她一屁股坐在花坛边，拿出行政法笔记，开始大声朗读：
“行政诉讼起诉期限…六个月…六十日…十五日…啊啊啊混乱！”
读着读着，她习惯性地开启了【万物之声】能力，
本想过滤一下周围的嘈杂，却意外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心声：
旁边长椅上休息的老大爷内心：“这姑娘念经呢？啥六个月六十日的…跟我那降压药一天吃几次一样麻烦…”
树上蹦跶的麻雀内心：“吵死啦！两脚兽！打扰我捉虫啦！”
脚下的小草内心（微弱）：“…渴…好久没下雨了…上面那两脚兽能不能让开点…挡阳光了…”
这些杂乱的心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忽然，她听到身边那棵大松树传来一阵缓慢而悠长的意念：
“……期限……时间……有什么难……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我在这里……看了多少春秋……开了多少次花……结了多少次果……从不混乱……”
“……规律……自有其规律……何必强记……理解……便好……”
松树的意念古老而缓慢，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从容。
张小蛮猛地一愣！规律？理解？
她再次看向笔记本上那混乱的期限，尝试去理解背后的逻辑：
“首接起诉是六个月…因为要给当事人充分时间准备…
经过复议后起诉是十五日…因为复议己经耗费了时间，需要尽快确定行政行为效力…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