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考冲刺的日子，如同卷入了一个知识的黑洞，
每一天都在疯狂吸收、遗忘、再吸收的循环中挣扎。
张小蛮感觉自己像个被法律条文填满的沙袋，随时可能爆炸。
“系统…我现在听到‘应当’、‘可以’、‘但书’这几个词就生理性头晕…”
她瘫在书堆里，有气无力地抱怨。
【检测到宿主脑力负荷过高。建议合理规划复习进度，适当休息。】
系统的建议一如既往地正确且没啥实际用处。
（张小蛮内心：休息？不存在的！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她每天的首播内容固定成了【法考冲刺DayX】，
背景是越堆越高的复习资料和越来越浓的黑眼圈。
首播间的老粉们倒是很买账，甚至自发形成了“陪考团”。
《主播今天薅掉了几根头发？我赌十根！》《民诉看完了吗？我卡在第三人撤销之诉了！》
《主播！刚才那道题选C！你选错了！》《加油啊小蛮！你是最秃的！啊不，最棒的！》
（ID‘民法杀我’打赏了【鲜花】x2）《给主播买生发液！》
（ID‘上岸成功’打赏了【能量饮料】x1）《主播挺住！法考狗的命也是命！》
打赏和弹幕成了张小蛮枯燥复习中唯一的乐趣和能量来源。
虽然单次收获不如户外首播，但胜在持续稳定。
这天，她正在和《行政诉讼法》死磕，那几个长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程序期限规定怎么都记不住。
“行政诉讼…起诉期限…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首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的，应当自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作出行政行为之日起…
六个月内提出？啊啊啊！到底是六个月还是六十日？还有经过复议的是十五日还是西十五日？这谁记得住啊！”
她痛苦地抓着头皮。
（张小蛮内心：为什么法律要这么复杂！为什么不能简单点！）
就在她快要崩溃时，手机响了，是老妈。
“小蛮啊，学习累不累啊？妈给你和小语炖了燕窝，寄过去了，明天记得拿啊！”
老妈的声音充满关怀，但下一句就是，
“小语呢？她最近加班吗？别太辛苦啊，你让她接个电话？”
（张小蛮内心：又来了又来了！燕窝是顺带的，找儿媳妇才是主要的！）
她没好气地冲着旁边房间喊：“语姐！皇太后电话！找你的！”
秦语小跑着出来，接过电话，声音瞬间甜度超标：
“阿姨~哎，不辛苦不辛苦…燕窝太破费了…
嗯嗯，我会盯着小蛮吃的…她也挺用功的…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秦语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张小蛮，忍着笑：
“阿姨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
关心我能不能顺利把她儿媳妇的室友投喂好，以免我饿死了没人给她儿媳妇作伴吧！”
张小蛮愤愤地咬了一口笔杆。
（张小蛮内心：家庭地位？不存在的！我就是买一送一的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