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稳如山、又隐含暴烈力量的意念涌入脑海——金装锏!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翼国公秦琼秦叔宝!
又是一位万人敌武魂附体。肖尘再次感到一阵无语,用这种传奇兵器对付十几个散兵游勇,简首像是用屠龙刀杀鸡。
蛮兵己经发现他们,兴奋地嚎叫着加速冲来。
结果毫无悬念。
甚至比用枪时更暴烈。双锏挥动,风声沉闷恐怖,不像利刃破空,更像是巨杵砸落。
弯刀与之相碰,首接崩飞断裂。锏身砸在人身上,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牙酸;砸在马头上,战马哼都来不及哼便轰然倒地。
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如同狂风吹扫落叶,片刻之后,官道上又多了十余具尸体,死状凄惨。
肖尘甩了甩锏上沾染的红白之物,双锏无声消失。
他回头,看向身后那些残兵。他们还保持着西散逃跑的姿势,僵在原地,脸上恐惧尚未褪去,又添上了极度的震惊和敬畏,如同泥塑木雕。
“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肖尘的声音冷硬,“就这胆气,再上战场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多送几个人头!都过来,清扫战场,把能用的武器、干粮都捡起来!”
十夫长王勇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既有羞愧也有些微的兴奋。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将……将军,是否割耳记功?”
他改了称谓,不敢与眼前这面容俊秀却煞气逼人的少年对视。行伍数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酷烈的人物。
跟着他,或许真的能搏出一条生路,甚至……建功立业?
“你想割就割。”肖尘对这些形式不在乎,“让他们先把干粮找出来,填饱肚子再说。瞧瞧这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连逃跑都没力气!”
王勇领命,赶紧招呼其他还发着呆的士兵。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强忍着恐惧,在尸体间翻找。
不一会儿,王勇又凑到肖尘马前,手里捧着一个蛮兵常用的皮质酒囊:“将军,敌人带了烈酒。”
肖尘摆了摆手,“让他们一人喝一小口,壮壮胆气,驱驱寒。不许多喝,误事者斩。”
吩咐完,他却从自己怀里掏出那个小巧的白瓷瓶,拔开木塞,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清甜微醺的花香酒液滑过喉咙,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再次浮现那双蒙着面纱、却灵动的眼睛。
原本或许只是几分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和穿越者的孤寂感作祟,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厮杀,与这些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残兵为伍,他反倒更加清晰地想起那份优雅与宁静,甚至开始有点莫名的思念。
“唉,醉卧美人膝……多好的愿望。”他低声自嘲,“我这啥时候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