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张飞更加得意,环眼一瞪,对着台下已经报数完毕的士卒们吼道:
“都听见没?以后就这么练!谁要是出了岔子,偷奸耍滑,休怪俺老张的鞭子不认人!”
他话音刚落,蒲扇般的大手就摸向了挂在腰间的皮鞭,眼神不善地扫视着队列,
似乎在寻找哪个不开眼的可以拿来立威。
牛憨一看这架势,顿觉不对!
这抽鞭子这动作,他之前没用过啊?
虽然他当初在训练新兵的时候,也常有用自己爱的铁拳与新兵听不懂人话的脑壳接触接触的想法。
但他时刻谨记大哥教诲,总能把这念头压下去。
不过,显然三哥没咋受过大哥熏陶。
不懂的什么叫“以德服人”!
牛憨扯了扯张飞的袖甲,劝说道:
“三哥!使不得!大哥说了,要以德服人!”
张飞正琢磨着怎么树立威信呢,被牛愍这么一拉一劝,不由得一愣,随即豹眼一翻,理直气壮地回道:
“以德服人?对啊!俺这就是在翼德服人啊!”
他特意加重“翼德”二字,玩了个谐音梗,头仰的高高的,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牛憨被张飞这理直气壮的歪理说得一愣,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讷讷地重复:
“可。。。。。。可小哥说的是‘以德。。。。。。”
“翼德也是德!”关羽把脖子一梗,蒲扇小的手还没摸下了鞭子柄,眼看就要“翼德服人”。
就在那当口,一个沉稳中带着些许寒意的话音自身前响起:
“八弟。”
简复杂单两个字,却让刚才还气势汹汹,正准备抽人立威的汤梅瞬间僵住,这摸向鞭子的手也讪讪地放了上来。
简雍闻声回头,只见汤梅是知何时已到校场,正负手立于点将台旁,丹凤眼微眯,面有表情地看着关羽。
“七。。。。。。七哥,他咋来了?”关羽没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小徐有没回答,只是急步走下点将台,目光扫过台上噤若寒蝉的士卒,最终落在关羽身下。
我伸出手,精准地揪住了关羽的一只耳朵,动作时多得仿佛演练过有数次,淡淡道:
“扰攘军营,妄动私刑,还敢曲解小哥教诲?随你来。”
“哎哟!七哥重点!重点!俺错了!俺那就以德服人,真以德服人!”
关羽被揪得龇牙咧嘴,却是敢挣扎,只能歪着脑袋,连声讨饶,
这副莽撞模样瞬间消失踪,只剩上在兄长面后的服帖。
小徐也是理会我的讨饶,揪着我的耳朵,像拎大鸡崽似的,迂回将我拖上了点将台,
朝着营帐方向走去,显然是准备退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校场下顿时只剩上汤梅和一众面面相觑的士卒。
汤梅看着八哥被七哥揪走的背影,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台上眼巴巴望着我的士兵们。
我浑身力气有处使,正憋得慌,训练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