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它扇动薄的几乎能看见骨头的巨翅，落在戈登面前。
它足有三四米高，缓缓弯下身子，和他视线齐平。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让戈登感受到：眼前的人形怪物是一个专门诞生于杀戮和征战的生物武器。
它们没有鼻子，宛若苍蝇复眼的庞大眼睛下，是凸起的牙齿，没有一颗磨牙，颗颗尖锐锋利，专门用来撕扯猎物。虽然有五指，却像蜥蜴那般指甲尖锐，长有硬鳞。
当它像人一样咧开嘴笑，扑面而来的，就是惊悚。
“我是警卫1队队长。戈登，罪犯需要关入大牢，黑门监狱监狱长声称这批罪犯太过危险，之前并不关押在那。他们的监狱在哪？”
它学着人的礼节，交涉询问。
戈登深呼吸，满肺的血腥气，呼吸一窒。
“咳咳…就在这。”
警卫1队队长收敛笑容，眼球转动，半是嘲弄，半是威胁。“戈登局长，你也和部下一样谎话连篇？”
“这里分明是阿卡姆疗养院！”
“它的全称是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负责关押精神有问题的罪犯。这是他们的专属监狱。”
“不，这里不是。”
它皱起…眉头，整张脸越发扭曲。
“大人说这里是阿卡姆疗养院，这里就是疗养院！没有什么精神罪犯，也不承担监狱功能！”
戈登镇定道：“那你们为什么把他们抓起来，现在又为什么关回阿卡姆。”
“他们破坏了伟大的城主大人珍贵的财产！”
警卫1队队长虔诚的愤怒着。 “哥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个市民，都是大人宝贵的、不容许损毁的财产！当然，也包括你，和你的女儿。”
“我们需要一个暂时关押他们的地方，直到精神罪犯监狱出现。”
“我已经向大人提交提案了。”
戈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由你负责。”
“城主大人很重视，你最好在明天前让监狱竣工。在此期间，我的部下会守好这群罪犯。”
“芭芭拉在钟塔等你回家，你担忧女儿，也不想让女儿担忧你吧？”
戈登瞳孔一缩。
多久？
明天？？
凭借蝙蝠飞机的时速，蝙蝠侠应该已经抵达阿卡姆了吧？他能搞定吗？
不对，他的蝙蝠科技再厉害、蝙蝠黑卡再有钱、魅力…啊不，号召力再强，也没法在一夜之间建起第二座阿卡姆。
那、海对岸的大国会在深夜接盖监狱的订单吗？
他需要突破哥谭人的潜规则，呼叫正义联盟主席，去海对岸的大国借一队工程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