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声音仍旧低沉。
“我并不知道。”
几十年打击罪犯，并没有让这位以恐惧为手段的超级英雄，学会如何友善和市民交流，反而愈加冷厉、生硬，惜字如金，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带上些微、连常用手段都掩盖不去的疲惫——
他平时上班的地方，距离奈何岛是有点远的。
从阿卡姆事发到如今也不过十来分钟，就算是最快的飞机，也只能让他濒临阿卡姆上空。
被变声器改过的声音很好的唤醒了戈登。
他看着阿卡姆内的一切。
超反们身上还是那身套囚衣，没有带上阿卡姆守卫最爱的拘束衣，但头发、身上都乱糟糟的，下半身诡异的扭曲着，嘴里塞了不知名的布料，上半身一左一右被人形怪物或者亚魔卓控住，拖进炸毁的囚牢里。
难怪那么安静。
就连喜欢疯叫怪笑的知名超反“小丑”，都无比乖巧。
看上去他们都被直接打断腿了，最不配合的那一类，甚至还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茬。
下手可比蝙蝠侠重多了。
这真是警卫队？刚出道那会被通缉的黑暗骑士都比这群非人类正派。
但戈登并不想询问这群超反的具体状况。
他们普遍是高智商者，犯罪倾向明显，手染鲜血，偏偏精神有问题，逃过哥谭死刑制裁，只能关在是名为“阿卡姆精神病院”，实为“无论花费多少资金加固总能被越狱的囚牢”。
谁叫他们灯塔国是全世界最注重人权和自由的国家！
再往后瞧，他那些穿着绿机甲的部下，姿态随意站在空地，和手上没有工作的非人类打成一片，聊的热火朝天。
“这群超反，智商很高，就爱搞毒气炸弹一类的玩意，很不安分，老是跑，不过今天遇上实力高强的你们，总算是栽了。”
“哪里哪里，你们经验丰富，也很得上面大人重视的。”
“哎呀，光顾着聊天，这是被抓回来的第几个反派？”
“不记得了，好像叫什么贝恩？有个同事下手狠了点，一不小心打断脊背，不会死吧？”
“哦哦，那不要紧。据说他动了上流人士的柔弱白月光，黑市有人悬赏他的脊背呢。阿卡姆有医生，死不了。”
“那就好，我那同事可担心了，生怕大人罚他…”
天呐，究竟这群非人类是警察，还是一旁站着嘎嘎聊天的是警察？GCPD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部下！
戈登一阵深呼吸：…
他也很想招些有志气、有实力的青年，填充警察队伍。
可哥谭人嘛，但凡有那么些本事的，哪里愿意来GCPD这名声早就一塌糊涂的地方。
他们不是加入少年正义联盟，就是人手一套“MadeinYiwu”装备，上街高喊“Iamvengeance，Iamthenight，IamBatman！”*，然后被超反一秒认出，得到惨痛教训后，被正主挽救小命。
算了，哥谭警局废物，难道是他上任以后才被哥谭人知道的吗？
戈登操控着机甲落地，刚想呵斥这些让他在外面丢脸的同事，就看见一个站在阿卡姆牢房面前的高大怪物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