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晚饭时,陈载告诉舒苑俩人要结婚的消息,本来他就关注沈忠诚,但这次是沈忠诚给他写信。
舒苑知道沈忠诚这人做事经常出人意料,她并不意外,“陶乐善是谁?”
陈载抬眸看向舒苑,淡声回答:“我们在十几岁时订过婚,我下放时婚约作废,她结过婚,离了。”
舒苑秒懂,笑眯眯地回视他:“哦,原来你挺关心你前未婚妻。还以为你对周围人都漠不关心。”
陈载主要是关注沈忠诚,他觉得这俩人捆绑在一起挺好,一起关注,省事儿。
还没等她开口,舒苑依旧笑着:“有情人因为时代原因被迫分道扬镳?真让人唏嘘,要不你们该结婚了,娃比小满还大呢,你前未婚妻对你念念不忘?想重修旧好?你啥想法?”
他的眼眸黑得深沉,将舒苑的神情尽收眼底,舒苑在意陶乐善?
有点酸味是他的错觉吗,他可不能再误解舒苑。
可是看起来她并不在在意沈忠诚,沈忠诚跟谁结婚她压根就无所谓。
稳住,这个话题容易引起争议,不能聊崩。
他解释说:“从订娃娃亲到现在,我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对她并不了解,现在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做这种假设。”
他也不知道为啥要说那么多:“运动的时候她家最先切割,爷爷说能理解,但是以后也不愿再来往。”
舒苑难得听他说长句子,满意他的解释,点头:“嗯,我相信你。”
陈载又问:“他们俩邀请咱俩去参加婚礼,请咱们务必去。”
舒苑瞪大眼睛:“啥意思,这俩人啥脑回路,我不去,你去?”
陈载说:“我当然不去。”
很快达成共识,看来他们在大方向上观点是一致的。
没过两天,沈忠诚收到陈载的回信,内容很简单:请速归还欠舒苑的一千一百四十钱,字迹飘逸洒脱,力透纸背。
捏着这只有简短文字的信纸,沈忠诚胸口像是被棉花塞住滞闷不已,这封信不是舒苑写的,是陈载写的!
他居然替舒苑要钱!
这两口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都是满身铜臭味儿!
他感觉他的尊严跟脸面支离破碎,还被这两口子踩在脚下碾成齑粉,踏进泥土里。
不是已经给了一大笔了吗,都说了他就这么多钱!
他瞄向手腕上的手表,不会真的要卖手表吧。
这两口子真是把他气死了。
——
等到休班,舒苑带着小满去百货大楼买照相机,本来可选择的机型就不多,只有牡丹、红梅、海鸥等品牌,舒苑又资金有限,最后挑了海鸥M20相机,二百六十块钱,入门级业余相机,三四百的相机拍出来的照片不会有质的提升,就买这款勉强凑合着用,再加上她的拍照水平,拍出照片并不会比照相馆一千多块钱的箱式机差。
而且这种机械相机质量好,不爱坏。
没有照相机就像士兵上了战场却没有任何武器,有了照相机舒苑觉得心情舒畅。
舒苑又在卖器材胶卷的地方问了半天,没有反光板卖,就买了一卷锡箔纸回了家。
舒苑想的是跟这个年代走街串巷的“自由摄影师”一样,去主动拉顾客拍照,当然这是她自己利用休班时间赚外快,跟照相馆无关。
有照相机还不够,她还计划买套古装的衣服,吸引爱美的,追求新鲜的愿意花钱的女士来拍照。
这要是穿越之前,任何衣服网购即可,可在这个年代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买道具服装,只能先去打听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