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另外三人,陆远秋也诧异地盯着道长,相处大半年了,他们才知道许四羊原来父母都不在了。
陆远秋记得新生入群时道长说过自己妈妈不在了,但爸爸也没了他是真的挺意外的,他还记得道长的那张与父亲的合照,这张照片是被道长放在书架上的,位置很显眼。
道长解释:“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喽,爸爸是前年,抽烟抽多了,肺癌晚期,没得治。”
陆远秋想到了许四羊的那件烟味儿浓厚的道袍,又抬头看向对方,眼眸中顿时闪过了复杂的色彩。
大叔拍了拍许四羊的肩膀,没说什么,许四羊朝他笑了笑,推着行李箱出门:“我先走了。”
“好,再见。”
“路上慢点啊小羊。”
大叔出门望了眼道长的背影,又面色复杂地走了回来,他无声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情绪有些低沉的样子。
“世事无常,所以人要开心快乐每一天。”芬格尔突然嘀咕了一声,抬头看向寝室里的另外两人,露出了一副乐观的笑容。
陆远秋:“学长你有这种觉悟也挺好的。”
芬格尔哈哈一笑,他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陆远秋道:“还记得我那个大三同学吗?那个女生,前几天又割腕了,我听朋友说的。”
陆远秋有些疑惑:“为什么?和张逸权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啊?”
大叔也看了过来。
芬格尔耸肩摊手:“谁知道,我也不敢问,上次跟她私聊了一句你还好吗?她都没回我消息,唉……以前玩的真挺好的,挺开朗一姑娘,长得也漂漂亮亮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叔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把嘴巴闭上,他有些难以理解这些年轻人为什么总是要死要活的,现在的孩子生活得都这么好,吃得好,穿的好,能轻易接触到他老婆孩子再过五年都接触不到的事物,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吗?谈恋爱不开心,那就不谈呗。
想到这,他又有点心疼许四羊了,于是拿出手机给许四羊了个“路上慢点”的消息。
陆远秋在宿舍里坐了一会儿,等到九点,成了宿舍里第二个离开的人。
三人与女寝楼下的白清夏汇合,稍稍等了几分钟,苏妙妙也赶到了,她身上的长裙裙摆随着步伐泛起涟漪,让郑一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几天珠城的温度已经接近2度,苏妙妙的穿衣风格一贯是能穿裙子就不穿裤子,天气稍微凉点的话,她就穿长裙,裙子的款式很多,不过照旧会在腿上搭一双丝袜,裙摆落到脚踝以上的程度,露出半条纤美的小腿,整体看起来温婉大方。
白清夏春秋两季的衣服也已经买过了,遗憾的是并非陆远秋带她买的。
不过也是,陆远秋对这个年纪的女孩衣着审美还停留在高中,他挑选的衣服顶多能达到一个普通女孩的正常穿戴,却达不到白清夏这种级别的外表气质应该匹配的穿着打扮……
白清夏长大了,也早就长开了,陆远秋的老气审美已经配不上她的长相天赋,就像是高中文凭的陆天逐渐教不了陆远秋的初中作业。
她离原来的白雪公主身份越来越近,而让她在外表上符合一个公主应该有的硬件设施,还得柳望春来。
陆远秋越来越觉得白清夏认识柳望春——这个热心肠又大大咧咧,有时候没脑子,但心地却善良的时尚富姐是多么的幸运。
这段时间,柳望春有机会就会教白清夏使用各种精华液护肤品。
教她敷面膜,教她在保留清纯气质的前提下在脸上画最简单的妆容,教她在服装穿搭上灵活选择运用,教她一些用卷棒将每一根头丝都变得更精致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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