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远秋面朝向了这边,郑一峰问道:“歌词写了没?”
“……你好烦啊,没。”陆远秋神情木然地回应着。
郑一峰在这半个月里一天问一遍,每天像个人机似的,那几个字仿佛成了输入他脑子里的固定程序。
柳望春“呦”了一声:“还会写歌词啊,作词家。”
陆远秋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白清夏扭头看了过来,陆远秋低眸对上她的视线,白清夏又将脑袋摆正望向夜空,月亮高悬天上,仿佛是她的镜中影。
“你举牌子的衣服搞定了吗?”陆远秋朝白清夏问道。
这件事是柳望春和她一起弄的,毕竟两人都举牌子,正好一块定制衣服。
没等白清夏说话,柳望春插嘴:“搞定了,夏夏的礼服就像婚纱一样,特别好看。”
“白色的?”
“是啊。”柳望春枕着胳膊,继续道:“龙怜冬和我们选了同一家店,当时订衣服碰上了,我们三个都一块订的,她跟故意的似的,选了件黑色的礼服,但是款式和夏夏一样。”
尺寸肯定不一样……陆远秋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话。
可以,可以,黑与白的比较。
陆远秋笑了笑,他曾经觉得女孩就像动物,也曾觉得龙怜冬与黑天鹅气质相同,如果白清夏是白天鹅,那龙怜冬就是黑天鹅。
这场运动会怎么越听越像是两个女孩把各自的战衣都穿上,准备进行一场决战似的……
陆远秋想到这,看向白清夏,现她只是望着天空呆,陆远秋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去,朝她问道:“月亮上有嫦娥吗?”
白清夏摇头,她看得其实是两年前的月亮。
那晚躺在操场上的只有她和陆远秋。
“滴滴滴~”
郑一峰手机响了,伸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苏妙妙』:你们明天都回芦城?
『郑一峰』:嗯,要跟二叔回老家添坟。
『苏妙妙』:几点的车,我送送你们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41寝室,道长的一句话让寝室里的另外三人都愣在了原地,表情懵懵地看向他。
大叔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小羊你是说……你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道长一边给自己戴上鸭舌帽,一边整理着自己脑后的长,神色如常地笑着回应:“是啊。”
他的语气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