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眉头紧锁,他有点听不懂,什么叫做给点夏黎的面子,“夏黎在我这里还有什么面子?”
他是毫不客气的反驳,站在一旁的苏夏,见沈淮之这么坚定,她心里也不自觉生起一丝窃喜。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夏黎怎么说也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还差点就嫁给你了呢。”
夏春梅是根本不想放过任何机会,要不然她又要回去住那又臭又脏的牛棚,她就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是年老色衰了,根本没有办法嫁出去了,她不是一次把主意打到夏黎身上,可是这个女儿就是不争气,这么多年了,除了勾引沈淮之上心一点,对于其他的事情,她是根本就不上心。
站在一旁的苏夏听到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沈淮之也是发现苏夏很排斥这样的事情,他连忙冷着语气呵斥夏春梅,“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娶她,至于你为什么这么说,不就是想要拿回房子吗?”
“不过你还真是想错了,我们确实不差钱,但是这个房子无论如何都是我孩子的,跟你们无关。”
沈淮之说完,直接拉着苏夏要离开这里,他很了解夏春梅这个人,每次说话都是不带脑子的,现在在苏夏当面,她指不定为了抢房子,家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要往外说。
苏夏也是对这对母女感到无语,主要她孩子还在这里,她是不想孩子过早的接触这种事情。
“我们走吧,至于这里的东西要是少了,到时候我们直接通知公安同志过来就好了。”沈淮之现在已经不想再跟夏春梅唧唧歪歪了。
但是今天是夏春梅和夏黎好不容易堵上沈淮之,就这么让他轻易的走了,怎么能让她们甘心。
“沈淮之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但是你要知道是你父亲骗婚在前,我们母女来的时候不是身无分文,如今走了却还要身无分文,你不觉的你父亲的吃相太难看了吗?”
这也是夏黎的真心话,何尝又不是沈淮之的心里话。
从小到大,他的父亲是个什么东西,他难道还不知道?不说夏春梅被他父亲吃干抹净,他母亲难道不也一样吗?
想到当年,夏春梅那叫一个得意洋洋,殊不知所有的好处都是暗地里标了价格的。
“这都是沈言的事情,要是离婚财产没有分清楚,你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起诉他。”
沈淮之深吸一口气,这也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说的最心平气和的话了。
可是夏春梅并不这样认为,她听到沈淮之既然已经承认了离婚财产没有分清楚,她立马红着脸梗着脖子指着沈淮之,“既然你知道财产分布不对,那你现在就不能办理过户,这个房子你必须给我空在那里。”
要不是夏春梅闹到派出所,她也不会知道,沈言那个老东西,不但要把房子转让给沈淮之,还叮嘱他早点办理过户。
所以她才这般既急不可耐回来,就是想阻止沈淮之办理了过户,一旦办理了,那这个房子她是完全要不到了。
沈淮之听到夏春梅的这个话,一时间也是被气的不轻,原本沈淮之想着给最后一点面子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能这么的厚脸皮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苏夏对于这个房子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这个房子,将来那是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她才不会阻止沈淮之。
她们凭什么不争不抢?就算他们有钱,那也是他们努力赚来的。
要是沈淮之的母亲没有死,他们家怎么可能还会差这么一套房子,总而言之,在苏夏看来,这个四合院就是沈父该赔偿给沈淮之的。
要不是沈淮之的母亲,他怎么可能在国外逍遥快活这么多年,这是沈淮之母亲用命换来的,他们凭什么不要?
“你都已经离婚了,还有这个房子孩子的爷爷已经明确说了给他孙子,就算老爷子死了,这个都是能构成法律效应的遗嘱,更何况老爷子还没有死呢,只是进去了。”
“你要是有什么不甘心的,你直接跟他谈好了,干嘛要在这里堵住我们的路啊?”
苏夏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也是见沈淮之不好跟她们掰扯,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泼辣性格,一开始她不说什么不代表她不敢说。
更何况这些人还明晃晃的就堵在门口,她是紧紧的抱着孩子,生怕孩子受到惊吓。
“你们给我让开。”苏夏也是急了,她不清楚夏春梅到底是从哪里带过来的人。
“这是我的房子,我不会让开,除非你们把产权证拿出来,要不然休想从这里走出去。”夏春梅此时就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早已经红了眼了。
现在她宁愿从沈淮之身上抢,也要把这个产权证给抢到手里来。
沈淮之见夏春梅完全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眉头紧锁的盯着夏春梅,“你家闺女也在研究院里上过班的,你想想要是今天你们对我们动手了,你觉得军委那边会放过你,放过夏黎吗?”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你就算把产权证抢去了,没有相关证明,你也根本转不了户,还有要是你当真这么胡搅蛮缠,别怪我继续查当年卖国贼那个案子了。”
此时的沈淮之,已经意识到要是再不放出狠话,她们很有可能当真动手。
夏黎见母亲真的急了眼,再想想每次她们都斗不过沈淮之的,她是警惕的赶忙拉住夏春梅,“要不,我们拿点值钱的东西就算了。”
“他是研究员,一旦出了什么安全问题,我们最后肯定是逃不掉的,还有之前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件事情?”
那种事情,要当真查出来了,不说她现在的老师工作了,从今往后她就别想着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现在她们又没有钱,就跟挂在耻辱柱上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参与,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已经跟那个老不死的好上了,至于他在你爸饭店干了什么,我确实出入他的包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