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著盆怒放的杜鹃，电视上正放著春晚预热。
那扎妈在茶几上摆坚果，笑著往顾璟恆手里塞橘子：“多亏了你啊小顾，不然你叔叔这心臟……”
“阿姨您別这么说，”顾璟恆把带来的水果篮放下，“都是应该的。”
他瞥见电视柜上摆著个相框，里面是那扎爸手术成功后拍的全家福，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饭桌上的菜摆得满满当当，因为他们的习俗，所以也没有搞猪肉，但是牛羊肉还是有的。
年夜饭上顾璟恆还见到那扎的姐姐加那提，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加那提是一个空姐，平时也挺忙的。
不过她姐姐对顾璟恆的態度不冷不淡，可能是觉得顾璟恆骗到她妹妹，但是心里不舒服又不好直说。
顾璟恆也深知这一切，一直都微笑著。
那扎爸非要跟顾璟恆碰杯，酒杯里的红酒晃出细小的涟漪：“我听那扎说，你那新电影要上了？春节档？”
“嗯，大年初一。”顾璟恆夹了块排骨，燉得酥烂，一抿就脱骨。
“好！我让那扎多买几张票，给你冲票房！”
那扎她爸拍著胸脯，又转向那扎妈，“到时候咱们全家都去看，给小顾捧捧场！”
那扎在旁边笑：“爸，人璟恆还缺咱们几张票？您啊，好好养身体就是给他帮忙了。”
她往顾璟恆碗里夹了块新韁炒烤肉，“尝尝我妈的手艺，是不是不比大厨差。”
“嗯，不错。”
春晚开始时，那扎妈拿出红包，非要塞给顾璟恆：“新年红包，討个吉利！”
窗外突然炸开烟，把夜空染成金红色。
那扎举著手机拍照，喊顾璟恆过去：“快来，合张影！”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顾璟恆看见那扎爸悄悄抹了把眼角，那扎妈在旁边说：“明年爭取再添个人，凑个热闹。”
那扎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捂她妈的嘴，笑声震得窗玻璃都嗡嗡响。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手机震个不停。
毛小彤发了张老家的雪景，配文“新年快乐，顾导的电影大卖”；李佳行更绝，直接发了段抱著柱子唱《难忘今宵》的视频，背景里面有人笑得很开心。
他收到很多人拜年的简讯，有唐艺欣的，有申奥温牧野的，也有景恬的。
她拍了晚上的宴席，很丰盛。
对得起她的身份。
不过在场人都打著马赛克，不知道长相和身份。
顾璟恆也不是那个喜欢打探隱私的人，便没有在意。
顾璟恆笑著一一回復，抬头时看见那扎正对著手机傻笑。
她抬头撞见他的目光，晃了晃手机：“你看，我朋友都说要去看，说葛大爷和王保强太逗了。”
饭后那扎父母想要留下顾璟恆就在家里住，不过顾璟恆不太习惯，他早就在附近订好酒店。
那扎送他到楼下，路灯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电影大卖。”她突然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借你吉言。”顾璟恆笑了，“也祝你爸身体越来越棒。”
回到酒店以后。
手机又震了下，是朱一龙发来的：“顾导新年快乐，刚和朋友他们看完零点场预售，影院满座了都。”
后面附了张照片，朱一龙举著票根在影院门口比耶，冻得鼻尖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