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彤的脸腾地红了，顾璟恆却挑眉看过去：“刚说你昨晚醉得抱著柱子唱歌，要不要给你放段录音？”
“別別別！”李佳行立刻鬆开朱一龙的胳膊，双手作揖，“顾导您大人有大量，咱別提那茬成不？”
他眼角余光瞥见毛小彤红透的耳根，又想嘴贫，被朱一龙在背后悄悄拽了把，才訕訕地转了话头，“走走走，丫丫说给咱点了醋排骨，再不去可就真没了！”
说著就拽著朱一龙往餐厅冲，路过毛小彤身边时，还故意挤了挤眼睛，那促狭的眼神看得她脸颊更烫了。
等人走远了，顾璟恆才转回头，看著她泛红的耳根笑了笑。
“我们也走吧。”
毛小彤连忙跟上，两人並肩走在铺著地毯的走廊里，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偷偷用余光瞥他，看见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搭著串简单的黑绳，和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太一样。
餐厅里已经传来李佳行的笑闹声，朱一龙大概在劝他少喝点，佟丽雅的声音混在里面，清亮亮的。
毛小彤看著顾璟恆走进餐厅的背影，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是烫的。
她深吸一口气跟上去，刚走到门口，就见顾璟恆回头等她。
“愣著干嘛？”
他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热闹的餐桌，半开玩笑道：“再不来，真让他们吃完了。”
顾璟恆像是没察觉，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却在她要往角落坐时，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椅子：“坐这。”
桌布是格子的，她坐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放在桌沿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却听见他低声问：“早上看你包纱布换了新的？”
“嗯，护士姐姐说勤换好得快。”
她盯著面前的玻璃杯，看见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这时李佳行举著酒杯凑过来：“小彤，刚在大堂跟顾导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可听见顾导夸你了。”
毛小彤刚要开口，顾璟恆已经端起茶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夸她昨天杀青戏演得好，比你抱著柱子唱歌强多了。”
满桌人都笑起来，李佳行討了个没趣，嘟囔著“导演偏心”坐回原位。
毛小彤偷偷抬眼，正撞见顾璟恆往她碟子里夹了块排骨，眼神对上时，他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却像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心尖上。
毛小彤捏著筷子的手紧了紧，低头小口小口地抿著，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却压不住耳根的热度。
旁边的佟丽雅看在眼里，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朱一龙，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罗京笑著举杯：“顾导，我敬您一个，这戏拍得舒坦，下次有机会还想跟您合作。”
“只要剧本合適，隨时欢迎。”
顾璟恆跟他碰了杯，目光扫过餐桌时，在毛小彤微颤的睫毛上停了半秒，“你们几个年轻人，底子都好，多琢磨总能出头。”
这时李佳行又凑过来，举著空酒杯嚷嚷：“小彤，你也敬顾导一个啊，光吃不动弹哪行。”
毛小彤被他说得一慌，端起面前的果汁杯就往顾璟恆那边送，杯沿不小心撞在他的茶杯上，溅出几滴水珠，刚好落在他手背上。
“对不起！”
她连忙抽纸巾要递过去，顾璟恆却抬手抹了把，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