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房菜馆出来，夜色己经笼罩了整条胡同。秋风带着凉意，白静姝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
苏墨注意到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味。白静姝微微一怔，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外套的边缘。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胡同里却格外清晰。
"是我该谢谢你。"苏墨与她并肩走着，"今天的汤很暖胃。"
白静姝侧头看他，路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比她小三岁的男人己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展现出令人安心的成熟。
"其实我今天带你去实验室，不只是为了谈合作。"她轻声说。
"我知道。"苏墨唇角微扬，"你是想让我亲眼看看，这个项目对你有多重要。"
白静姝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
"我了解你。"苏墨转身面对她，"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这句话让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胡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白静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
"苏墨，"她抬起头，目光认真，"有时候我觉得你很了解我，有时候又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离我很远。"她轻声说，"就像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可我总觉得你心里还藏着很多事。"
苏墨沉默了片刻。远处传来隐约的鸽哨声，为这个秋夜平添了几分诗意。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最终开口，声音很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对你，我从未刻意隐瞒。"
白静姝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路灯的光，也映着她的身影。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眼神也是这般深邃，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我记得订婚那天，"她忽然说，"你站在我面前，眼神却很遥远。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男生心里一定装着很重的心事。"
苏墨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
"那现在呢？"他问，"现在你还觉得我很遥远吗？"
白静姝轻轻摇头，唇角泛起一丝浅笑："现在。。。我觉得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