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意向达成后，白静姝带着苏墨参观了实验室的其他区域。在生物样本库，他们遇见了项目首席科学家李教授。
"苏先生！"李教授激动地迎上来，"您上次提出的那个量子纠缠应用方案，我们做了验证，结果太惊人了！"
老教授迫不及待地拉着苏墨走到一台仪器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最新发现。白静姝站在一旁，看着苏墨与李教授专注讨论的侧影，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时，她的助理匆匆走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静姝的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苏墨注意到她的异常，结束与李教授的对话走了过来。
白静姝示意助理离开，压低声音："凯雷思的亚太区新任总裁来了，就在楼下会客室。"
苏墨挑眉："动作真快。"
"要见吗？"白静姝询问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让人打发他们走。"
"见，为什么不见。"苏墨整理了下袖口，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好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会客室里，一位西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起身。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其中一人手里提着精致的金属保险箱。
"苏先生，白小姐，幸会。"男人递上名片，"我是凯雷思新任亚太区总裁，陈志远。"
苏墨扫了眼名片，没有握手的意思："陈总不辞辛苦找到这里，有何指教？"
陈志远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听说二位在量子医药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凯雷思希望能与你们合作。"
他示意助手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份厚厚的合同："我们可以提供全球销售渠道，以及所有主要国家的认证支持。作为回报，凯雷思只需要百分之西十的股权。"
白静姝轻笑："陈总这个条件，听起来像是我们在为凯雷思打工。"
"白小姐说笑了。"陈志远推了推眼镜，"凯雷思的全球网络价值，想必二位都很清楚。而且。。。"
他话锋一转："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在某些技术环节，可能涉及专利争议。如果有凯雷思介入，这些麻烦都能妥善解决。"
苏墨拿起合同随意翻看，在看到某个条款时，眼神微冷："凯雷思想要所有研发数据的完全访问权？"
"这是标准条款。"陈志远微笑，"我们需要确保投资安全。"
"很遗憾。"苏墨合上合同，放回保险箱，"我们不需要凯雷思的合作。"
陈志远的笑容僵了一下："苏先生可能还不清楚现状。没有凯雷思的支持，你们的项目很难通过欧盟和美国的审批。而且。。。"他若有所指地顿了顿，"某些专利问题，可能会让项目无限期搁置。"
白静姝正要开口，苏墨轻轻按住她的手。
"陈总可能忘了。"苏墨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苏白两家在国际上也不是毫无根基。至于专利问题。。。"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三年前，凯雷思在类似技术上的专利申请，因为缺乏创新性被驳回了。需要我提醒你们是哪个案子吗？"
陈志远的脸色终于变了。
苏墨站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替我向詹姆斯问好。告诉他，下次派人的时候，记得找个更专业的。"
陈志远带着助手灰溜溜地离开后，白静姝忍不住笑出声："你刚才看到他那个表情了吗？真是太精彩了。"
"这只是开始。"苏墨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凯雷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那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苏墨转身，替白静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可能会从政策层面施压，也可能会挖走我们的核心团队。不过。。。"
他微微一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饿不饿？我可是记得有人答应要请我喝养生汤的。"
白静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现在都快两点了！你还没吃午饭？"
"等你一起。"苏墨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那家粤菜馆还营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