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受,他能理解怪盗基德的选择,也知道这是当下最合理的做法。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郁闷。非要说的话,有点像是同学约自己打游戏,双方互相竞争了那么久,对方却突然撒手说自己要转学,以后不能再一起玩了一样。
虽说黑羽快斗其实并没有转学,他们还是能够聊天。但是能够成为他们共同话题的“怪盗基德”已经没有了。
或许他的内心深处,已经认可了这位特殊的朋友。
“工藤新一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他猜到了我知道怪盗基德的真身,说他还有点羡慕我以后还会有和基德智力对决和交谈的机会,而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程晓玉:
难说。
第118章不要小看我和下班之间的羁绊啊!
都说英雄惜英雄,几人经历了这么多,共生死这么多次,这份关系已经可以说是战友了。
可白马探并不觉得自己有工藤新一幸运。
归根结底,他与黑羽快斗是同学,但与怪盗基德则是宿敌、队友甚至共犯的关系,显然是“怪盗基德”这个身份与他的关系更近,而黑羽快斗不承认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怪盗基德。
或许这份友谊就要从此画上终点了。
白马探深深叹了口气:“您会不会觉得我幼稚得不对劲了,居然会因为这种可笑的事情难过?”
“哈?开什么玩笑!”程晓玉挑眉,“你简直是我这十年里见到烦恼问题最少正常最健康向上最符合你这个年龄该烦恼的问题的一个青少年了好吗!?”
白马探:啊?
“天杀的!从我来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里,我遇到的青少年烦恼的事情都是‘我想活下去不想死,但是身为祭品被养大的我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在绝望中活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希望,却得知以住一切都是粉白色恶魔的骗局,它只是想将我们当做生产绝望的农作物品培养’‘爱上生物意义上的母亲,她要自杀我想殉情她不给我殉情怎么办’‘普通人类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全灭呢’我这还是省略版的!”
“你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可太对劲了!真是绿色健康无危害,未成年人类小孩该担心的事情就应该是这些毛茸茸的小问题,那种血刺拉呼黑深残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才是不正常的!”
白马探连手里的花生仁掉垃圾桶里了都没注意,满脑子都是——我的同龄人在心理健康方面难道都开始反向内卷了吗?
这都是些什么恐怖的想法啊?
但这之中他最在意的是:“那个生物意义上的母亲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这是人类的烦恼吗?”
是的话那也太了!
程晓玉:“那个是其他非人种族的青少年的烦恼,可以理解为吸血鬼和被其转化的吸血鬼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这形象的比喻让白马探瞬间理解并冷静了下来,镇定地往嘴里塞了两个花生米。
吓死了,还以为会是什么不得了的发展。
程晓玉:“是啦,虽然你之后和他没了一个共同话题,但是并不影响你们开展新的共同话题嘛。反正你之前和他说怪盗基德的时候他不也从来不承认,也没影响你们俩沟通啊。”
那倒确实,黑羽快斗虽然嘴上不承认自己是怪盗基德,但也就是嘴上不承认了。
白马探:“这样说起来的话,可能我不高兴的原因是没办法再在公众之下拆穿他的魔术,和他智斗了。”
毕竟黑羽快斗以后可是要去做魔术师的,当众拆穿魔术师用来表演的魔术技巧和当众拆穿怪盗用来偷盗的魔术技巧是两个概念,是非常过分的事情。
程晓玉:“所以你其实只是继续这场没分出胜负的智斗SOLO?。”
白马探:“对。可能我之后只能和他比考试成绩了,真是遗憾啊。”
程晓玉:“那我有一计,你拉上工藤新一、你认为是怪盗基德真身的那人一起打桌游吧,人数不够就拉上隔壁的服部平次,全程不禁止出千。”
你就说这是不是酣畅淋漓的智斗吧!
白马探:啊?
虽然他确实有想过和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等同龄的侦探来一次推理比赛,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但是打桌游?
三个侦探一个怪盗打桌游斗智,这对吗?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高端的对决往往也只需要最简单的方式。”程晓玉说,“再不行你就去米花町和工藤新一转几圈,或者你们几个人结伴去雪山山庄啊之类一听就容易出事的地方转转,没准就能遇到几个凶杀案给你们破。”
白马探:“米花町啊,那地方确实我之前在那边便利店打工的时候总是遇到各类案件。”
程晓玉:“你为什么要去那边打工?你应该不缺钱吧,而且米花町和江古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白马探:“江古田一年都可能遇不上一起凶杀案,我怕安静太久了脑子生锈。就和其他几位侦探一起去米花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