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中村信一口咬死那些持枪武装人员就是被不明人士顶替的。
程晓玉:“也没什么,我用那两个诅咒师的身体玩木偶戏,让朗姆以为是他们打架打嗨引爆了炸弹。”
白马探不禁担心:“这样的结果能骗过朗姆和其他人吗?”
程晓玉:“咒术界打架拆房子本来就很正常,你现在新闻上看到的瓦斯爆炸、地面塌陷、楼层老化导致坍塌等案例中有一部分就是公关用来掩盖的。收敛的咒术师打起来都经常拆房子,更何况是不会在普通人社会收敛的诅咒师,打起架来拆房子特别常见。”
白马探:“也就是说平时他们打起架来严重的会拆房子毁灭证据,不严重的话就是和普通人一样引入烟尘?难怪诅咒师那么难查。”
他早就在非洲大草原见到乙骨忧太的时候得知了咒术界紧张的人力资源和旧咒术界那堪比筛子的管理,有战斗力的人主要都在前线对付咒灵,咒术界调查人手也主要都在调查咒灵的情报上,能调查和抓捕诅咒师的人很少。
白马探觉得自己或许能为这群一直在暗处默默奉献的人做点什么:“你说普通人类能够去追查诅咒师吗?”
程晓玉:“可以。诅咒师也是人,是人就会留下痕迹。咒术师、诅咒师一类的人反而会因为过于注意咒力相关的痕迹,而忽略最基本的物理痕迹。所以五条悟才有和警方加深交流的打算,主要表现就在于想组建一个专门的查案组,专查诅咒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之后也可以过去咒术界那边帮忙查案。
白马探想。
查咒灵和诅咒他不擅长,但是破案抓犯人什么的白马探可太擅长了。
不然也不会凭一己之力让蜘蛛和动物园组织忌惮,要杀他灭口。
本次基德钓鱼场的行动有一部分就是为了让酒厂知难而退,让动物园对白马探和怪盗基德动手的时候能有更多忌惮,之后其实没有白马探必须要登场演戏的情况了。
那边非常缺乏对咒术界有了解、接受力强且侦查能力的人,而白马探正好符合这个标准。
既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将更多的罪恶绳之以法拯救更多的生命,又能了解世界另一端的事情,简直双赢。
其实程晓玉还是说得收敛了,实际上五条悟和夏油在这方面更加重视,他们甚至打算把丢一部分的人去警校狠补理论,或者请警校的教官过来。
毕竟他们当年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吃过大亏。
当年天内理子事件,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路上都非常注意地清理了咒力残秽,本想着这样就能万无一失,可还是给伏黑甚尔顺着物理痕迹一路追踪过来了。
程晓玉:“虽然当年那次事件没有造成实际上的人员死亡,但毕竟五条悟和夏油杰那时候他们还是心高气傲的年轻小伙子,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仇肯定是记下了。哪怕是现在他们也很不待见伏黑甚尔——也就是我们本次被活人请魂的当事人,现在他们三方见面的态度你可以参考一下[打工皇帝]对[王牌狙击手]的态度。”
白马探:
本以为诅咒师请魂上身被魂背刺已经很炸裂了,请魂请到老熟人更炸裂,但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时现场的节目效果居然还有更炸裂的内情?
白马探双目放空了一会。
“是不是在这次事情解决后,怪盗基德就不会再出现了?”
程晓玉掰花生的手一顿:“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还有这话题转折也太生硬了吧。”
“你都说是唠嗑了,也没谁唠嗑前要先做话题预设的,不都是想到哪里说哪里吗?”
“哦,那倒确实。既然是唠嗑那就一起吃着吧,你干说不累么。”
程晓玉给白马探塞了把花生,把花生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后又低下头继续掰花生壳子。
“你为什么不直接在群里问他本人呢?”
“那家伙嘴里有几句真话?”
白马探看了眼剥花生剥得起劲的程晓玉,沉思一会儿还是加入了扒花生的行列。
“我最开始以为怪盗基德是为了刺激而犯案的小偷,但接触他几次以后,我发现他不像是那种人,一直到蜘蛛那次后我确信了我的猜想,他做怪盗基德的理由应当是与蜘蛛背后的组织有关。前不久更是确信了,他做怪盗的目的就是为了捣毁动物园这个不法组织。”
白马探意识到怪盗基德于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他选择走了一条比白马探更极端、更危险的追求正义的道路。
怪盗基德是一个疯狂的赌徒,筹码就是他自己的生命。
成则归隐尘烟,败则万劫不复。
“现在潘多拉之石已经找到,等动物园倒台后,‘怪盗基德’再没有出现的理由,‘基德’也将随着这些黑暗一同消失。”
最让他确定的,是这次钓鱼的计划里的很多方案中,都选择将最多的线索和黑锅甩到了警方根本找不到的怪盗基德身上,这无疑是在增加他之后行动的风险。
黑羽不,怪盗基德确实高傲,但绝非高傲到如此不谨慎的程度。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位翱翔于夜空的白色怪盗将永远封存,再不启用,自然也就不用担心那些风险。
程晓玉:“虽然我无法替基德回复你的问题,但如果之后的发展如你所说那不是也挺好的吗?可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