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嬴政转身,“现在不是登不登记的问题,是你欺瞒联盟、袭击官员的问题。月,按律该如何处置?”
月深吸一口气:“欺瞒人口,罚没三月粮饷;袭击官员。。。当杖责二十。”
石狼猛地抬头:“你敢!”
“拖出去。”嬴政挥手,“就在厅前行刑,让所有人都看着。”
。。。。。。
杖责声在议政厅前回荡。各部落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石狼被打得皮开肉绽。
月站在嬴政身侧,轻声道:“主公,这样会不会太。。。”
“太狠?”嬴政望着窗外,“你以为我是在惩罚他?”
月疑惑地抬头。
“我是在救他。”嬴政的声音低沉,“今日若不立威,明日就会有人效仿。等到那时,流的就不是这点血了。”
行刑完毕,石狼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嬴政面前。
“现在,”嬴政看着他,“还登记吗?”
石狼扑通跪地:“登。。。登记。。。”
“很好。”嬴政示意月,“带他去登记。记住,要详细。”
。。。。。。
傍晚,月捧着新登记的户籍册来到嬴政营帐。
“石狼的部落实有一百六十三人,虚报三十七人。”她轻声汇报,“己经按律罚没粮饷。”
嬴政正在灯下把玩一枚玉佩,闻言抬头:“你觉得我今日做得可对?”
月犹豫片刻:“臣不敢妄议。”
“但说无妨。”
“。。。太急了些。”月终于道,“各部落习惯旧规己久,突然强推新制,只怕适得其反。”
嬴政轻笑:“那你觉得该如何?”
“或许。。。可以先从愿意配合的部落开始,给予奖赏。其他人见到好处,自然就会跟从。”
“温水煮蛙?”嬴政摇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满天星斗:“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急着推行户籍制?”
月跟到他身后:“为了公平分配?”
“不止。”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在找一个人。”
月怔住:“找人?”
“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嬴政转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但我必须找。”
月忽然想起那日在他桌上看到的古地图:“主公要找的,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