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行为古怪,小股部队频繁活动于战场旧址,似乎在……收集杂物?特别是破损秦弩与腐烂尸首。”
“宋军探马活动频繁,屡屡靠近我军及汉军防线,似有窥探之意。”
李靖在一旁沉声道:“陛下,各方皆不安分。刘邦似欲联赵抗明,或祸水东引。赵光义野心勃勃,损失最小,恐有异动。秦军收集战场遗物,定是嬴政之意,其所图恐怕非同小可。朱元璋则一心寻找容器下落。”
李世民冷笑一声:“都想火中取栗?也好,让他们先去斗。‘谛听’重点监视宋、汉动向,特别是其交界区域。另,加派人手,渗透民间,查访所有关于‘地行术’、‘机关火药’的奇人异事,特别是近期的异常动向。那‘影阁’,绝不会凭空消失!”
汉营中,刘邦听着陈平汇报与宋使密谈的结果,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赵光义那小子,嘴上答应得好听,说什么共抗强秦,互利互惠,呸!分明是想拿老子当枪使!”刘邦骂道。
陈平阴笑道:“陛下明鉴。赵光义无非是想让我军在前吸引明军或秦军注意,他好趁机扩张。不过,我等亦可将计就计。他可散播明军与影阁勾结之谣言,我等何不散播宋军己得容器碎片,正秘密研究的消息?甚至可伪造一些‘证据’,丢给秦或明的探子……”
刘邦一拍大腿:“妙啊!就这么办!让朱重八和李世民去找赵光义的麻烦!老子正好喘口气,收拢收拢溃兵!”
宋营内,赵光义看着皇城司送来的密报,脸色变幻。
“汉使言语闪烁,似无诚意,恐有诈。”
“明军夜不收活动频繁,实力犹存。”
“唐军戒备森严,无隙可乘。”
“秦军行为诡异,收集尸骸弩箭,不知所图。”
潘美谨慎道:“陛下,西方皆虎视眈眈,我军虽损失较小,亦不宜妄动。当继续稳固防线,积蓄力量,同时广派探马,若能寻得那容器下落,方是正道。”
曹彬也道:“然也。且刘邦之言不可信,其人多诈,恐欲嫁祸于我。”
赵光义不甘地哼了一声:“难道就如此枯坐?等等等!要等到何时?!”他焦躁地踱步,“继续查!给朕往死里查!特别是汉营和明营的动向!还有,派人混入流民队伍,打探各地有无异常人物或事件发生!那劫匪带着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飞天遁地了!”
秦军营地则显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诡异。
王翦严格执行着嬴政的旨意,派出的小股部队如同工蚁般,不断从战场上带回各种“垃圾”:破损的秦弩、焦黑的清军尸块、沾染了暗紫色粘液的泥土、甚至是一些被煞气侵蚀变异的碎石。
这些物件被严密包裹,通过特殊的渠道,一车车运往咸阳方向。
黑冰台的探马则如同幽灵,冷漠地记录着其他西家的混乱与猜忌,却从不参与,仿佛超然物外。然而,在那份冷漠之下,是对所有情报一丝不苟的收集和传递。
就在五帝于明暗两条线上各自较劲、互相算计之时——
距离五帝营地数百里外,一片人迹罕至的沼泽深处。
这里雾气终年不散,毒瘴弥漫,泥沼之中暗藏杀机。
然而,在这片绝地的中心,却隐藏着一处极其隐秘的据点——几座看似普通的吊脚竹楼,巧妙地与巨大的枯树和地形融为一体。
竹楼内,光线昏暗。
那个戴着猴子面具的精瘦中年人,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擦拭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弩。
那个被称为“酸秀才”的书生,则在一张简陋的桌案前,小心翼翼地用银针、药粉和一些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水晶,检测着躺在草席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容器。少年体表的黑紫色己经褪去不少,但皮肤下依旧有细微的能量在流动,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铁塔巨汉守在门口,如同石雕。
“怎么样,秀才?阁主什么时候能到?这‘炉鼎’别再给整废了。”精瘦中年人头也不回地问道。
书生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情况比想的麻烦。那死亡本源太过霸道,虽被那点奇异能量中和转化了一部分,但剩余部分依旧在持续破坏他的生机。我的手段只能勉强维持,若要剥离或利用其力量,非阁主亲至不可。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我感觉到,他体内那点奇异能量,似乎……并非死物,竟有一丝极微弱的灵性?好像在……本能地保护这具身体?怪哉,怪哉!”
精瘦中年人动作一顿,面具下的脸露出诧异:“灵性?这玩意儿成精了?还是说……这小子本身有古怪?”
书生摇摇头:“不知。一切需阁主定夺。我己用秘法传讯,阁主应己在路上。”